陽市老城區,水果市場、魚市場、菜市場、三個市場的交彙處中心的堅果炒貨雜貨鋪,別稱“社區情報中心”這裏的大嬸大娘們每天都交換著各類情報,嘴巴一閉一張瓜子殼一吐就充當著情報販子。
市場上總有一老一少的身影,少年總是慢一步跟在老人家後麵。
“怎麼大下午了還來買菜呀?貪便宜也要圖個新鮮不是,你老了不打緊,可不能苦了年輕孩子不是!”情報中心的張大嬸翹著二郎腿嘴裏的瓜子殼亂飛,目光帶著譏諷向老人家說。
張大嬸的聲音引來旁人的目光,平日裏她就嫉妒老人家兒女厲害,開始也隻是暗地裏眼紅,可老人家很隨和,從來不與周圍的人爭辯,她便變本加厲起來,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挖苦了老人家,看著周圍人的目光,張大嬸覺得自己好不厲害。
在望著周圍的人,老人家表情有些難堪。
可他身後的少年就不一樣了,怒目看向張大嬸“關你屁事,可別聞不到香味,就淨想著屎臭!”
少年名叫黃桓,與那位老人家是祖孫關係。
“你!”張大嬸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整張臉通紅,跟吃了蒼蠅一樣。
老人家張口打斷“黃桓 ,注意禮貌,哪家小孩像你一樣如此逾矩”
黃桓眼睛一撇,“哼!生來如此。”
張大嬸訕訕笑道“哼,算了,不過是毛孩子我才不在乎。”
“小醜,無人在意好嗎”黃恒有些無語。
老人家拐杖輕輕往地下一杵,略顯嚴肅,黃桓立馬跑出店外在門口蹲了下來。張大嬸自知無趣,便轉頭與她的閨閨們交流情報,“聽說王瘸子家裏不安生,他家孫女一連著發高燒好幾天了,在家裏那個死婆子也是不知道是在發什麼瘋,這幾天夜裏天天說看到什麼東西,整天乍乍乎乎的,要我說肯定是以前幹的什麼虧心的事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話語中盡顯尖酸刻薄。瞧著周圍人的目光,張大嬸好像很喜歡這種自為中心的感覺,更加得意的挺了挺腰板。
老人家選完貨走出,黃桓一下竄過來攙扶,然後當著張大嬸的麵說“留點口德吧,說不定等下就去你家”話畢,黃桓扶著老人家,往家的方向走去……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專挑苦命人”黃桓躺在床上,已經淩晨了,算起來正是醜時。王瘸子的家隔著一條小路正好在黃桓房間的對麵,王瘸子無兒無女,隻有一個小孫女是撿來的,一家雖然貧苦但勤懇,所以也算過得去,怎麼就會遇上這事呢?黃桓想到這些心裏憤憤的。今晚夜裏情況好像又加重了,王瘸子的孫女高燒不退,他隻好用平時拉貨的小三輪帶孫女去醫院,家裏隻留下王老婆子一個人。黃桓望著漆黑的夜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救命!”一道尖銳的求救聲刺破夜的寂靜。
黃桓猛地驚醒,“不好,聲音是從王瘸子家傳出來的!”黃桓再也坐不住了,向王瘸子家跑去,深秋的夜已經很冷了,但黃桓的心卻越來越熱“要是王瘸子家出了什麼事,不管你是什麼東西,我都跟你沒完!”黃桓心裏愈發堅定。
黃桓到後院翻牆而入,院子裏頭很安靜,隻有黃桓粗大的喘氣聲和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黃桓走進房間,隻見王老婆子 仰在地上,麵色蒼白。黃桓快速走近 探了探後者的鼻息,緊張的心一鬆,“還好沒出大問題”接著黃桓向周圍一看,猛的發現旁邊的櫃子很不對勁陰氣很重,黃桓勁步上前生猛的一扯,竟然沒有扯開櫃子。黃桓冷笑一聲心裏暗道“讓我看看是怎麼個事!”後撤半步內心作訣,三指閉攏向前一擊,怒目鎮道:“出!”——櫃門被打破,從中探出一道陰森笑臉,猙獰又詭異!發出“嚇”的聲音,好像想要嚇住黃桓,“就隻有這種表麵功夫嗎?”黃桓冷冷的說道,往後淺退一步,小臂聚力於指尖口中默念:“至德者,火弗能熱,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獸弗能賊,邪祟弗能進!”緊接著右臂往前一揮猛地將這張殘缺的笑臉拍定在櫃子邊上的牆前,黃桓背手而望,“區區一道殘念,還敢作倀”而背著的手掌已經抖的厲害——這是黃桓第一次實戰,他確實被嚇到了,但他深知自己不能露一點怯。牆上的殘臉像是像被激怒向著黃桓的身體衝過,黃桓的精神好了一下受到了衝擊,頓時感到頭暈目眩。黃桓慌了,腎上腺素劇增,劃破了手掌,血液順著手指滑到指尖,向前一揮,血液被灑在殘臉上,血液腐蝕著它本就不剩下多少的念力,殘臉像是遇到了大恐怖想從窗戶逃跑,隻見黃桓的血掌又向它呼來,隻得作罷,躲閃至房間的另一側。黃桓見狀大吼一聲給自己壯膽:“就這?”殘臉見逃脫不成,轉而又向黃桓飛來,好像要耗盡最後一絲力量同黃桓拚了。黃桓已不再懼怕,上前一步以血掌作盾。隻見那殘臉猛地撞上血掌接著又飛快彈開,原本猙獰恐怖的麵容竟變的恐懼起來,顯然已經是到了窮途末路。黃桓一步一步逼近同時冷聲道:“此次前來並非斬你,這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但你若還冥頑不靈,我祖有大功德,我一定讓你化成芒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