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了帽了,是誰拿我的頭撞地球了嗎?
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禁扶額卻摸到一手粘膩。
眼前渙散,滿手血色,觸目驚心。
抬眼間,映入眼簾的是高聳的紅牆,威嚴的同時略感一絲壓抑,琉璃磚瓦折射著正午的陽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小清!天殺的玩意兒哦,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
恍惚間迎來一穿著打扮不像現代人的老婦人,看著應該是位老嬤嬤,滿臉焦急向她跑來。
老嬤嬤似乎奔走了很久,額間浸滿了汗珠。
她的心中略感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老嬤嬤很是心疼的想用手帕止住她額角鮮血卻略顯蒼白,血液仍順著小姑娘稚嫩的臉龐流淌下來。
一滴一滴……在老嬤嬤的衣袖上綻放出朵朵梅花。
嬤嬤小心的用手臂托起她幼小的身軀,手掌輕撫了幾下她的後腦並將她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嘴裏念叨著不要怕……不要怕……
嬤嬤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轉身腳下生風的向外麵走去。
此時她才看清,她剛剛半躺的地方,是一個宮牆角,很是荒涼……
地上稀稀落落的雜草隨風飄動著,葉片任由風蹂躪著,搖啊搖,搖啊搖……好似在傾訴此處的寂寥。
方才她靠過的牆角有幾灘血漬,血珠順著紅牆緩緩流下,仿佛在控訴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的神智在慢慢回籠………
我想起來了,我叫宴清。
宴清剛剛大學畢業,在z市苦尋工作未果;投了上百份簡曆皆石沉大海。
家裏又要命的催促,便打算在某聘上找個要求不高的工作過渡一下,也能應付家裏。
終於在投了不知道多少份簡曆,看著不知道多少已讀不回之後!
有個條件還可以的公司通知她去麵試。雖說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文員。但是相對於現下的困境,咱衝了!!!
然而………
宴清心中忍不住吐槽,怎麼自己就沒有順利的時候?
有這麼倒黴的嗎?!!
還沒到麵試地方呢大哥???!!!
你竄出來輛車把姐懟的七百二十度旋轉跳躍七零八碎啊!
我苦逼的打工人之旅還沒開始呢!
這就戛然而止了?!!
就這樣。
一22歲青春靚麗女大學生被車懟沒了。
醒過來還貌似魂穿了。
穿就穿吧,醒來就被揍一頓,真的………
至於這個小女孩原身,她也叫宴清,是個苦命的孩子。
從小五歲沒了爹媽,也沒有親戚收養,就開始乞討為生;流浪來流浪去,被一瘸腿老漢收養,安生過了五年日子。
五年來整日裏勤勤懇懇照顧老漢,小小年紀就做一手好飯,洗衣服種菜樣樣拿手。
但可能是老天爺不當人吧,小姑娘十一歲這年,老漢生了一場重病,沒錢買藥,恰逢當年宮裏開始新一年的宮女太監收人,小姑娘就隻身入了宮,成了一個樂司坊灑掃的小宮女。
小姑娘在眾人麵前極力討好,阿諛奉承,就是為了討些好處;再加上自己那少得可憐的月俸,托老嬤嬤出宮時換成食物和藥材給老漢送去。
老嬤嬤和那老漢是多年好友,又見小姑娘有孝心,便時時送著,自己也時常添補一些。
不過半年,老漢還是死了。
他沒有享福的命,不能撐到我攢很多錢供養他。
初聞死訊,小姑娘不哭不鬧,隻有這麼一句話。
老嬤嬤見小姑娘可憐,便時時庇佑。但老嬤嬤她也需要做活,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