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點燃煙,吐得一口煙霧,這時火車晃了晃,我也跟著搖了幾步。
我抬頭匆匆的一瞥,在對麵車廂中,我看到了那個讓我有深刻記憶的人,他就是張良。
我心一陣狂跳,激動的抽了幾口煙。然後我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我輕輕的扔掉半截煙,當我來到張良麵前時,他正在看著車窗外。
我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默默的看著他的後腦勺。直到他似乎感應到有人在看時,才漫不經心的回過頭來。
“啊…!”他幾乎是自己捂著自己嘴巴不讓呼出來。
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看,像是看見了外星人一般,過了好半天。才驚喜的說道:“邦哥…”
“你這去哪?”我冷冷的說道。在監獄,我養成了這種雙目放寒光,麵無表情的習慣了。
“西安啊。邦哥你去哪裏啊。”張良說道。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看這個還沒有怎麼變樣的人。心下十分的不悅,麵帶怒色的說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邦哥,我們借一步說話。”
張良將我帶到餐廳,望著我滿頭白發與風塵仆仆的我,張良眼角掛著淚水,哽咽道:“邦哥,這幾年,我一直生活在自責與愧疚當中,如果當初,我將玉石還給你,你就不會被那群官盜給抓住。。”
我沒有說話,止是默默的注視著他,張良聲淚俱下,掏出懷中的那雙玉鐲,幾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玉石上,玉石被點得格外耀眼。張良一把抓過我的手,將玉石塞到我的手中。。
我將玉石分開,遞還了一個給張良,說道:“不要自責了,我在那裏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也算因禍得福嘛。”
張良還欲推辭,這時有幾個人也來到餐廳,張良忙擦了擦淚水,將玉石以最快的速度握在手掌中,然後悄悄的揣回了懷中口袋。
“邦哥,要不與我同去陝西走一趟了。”張良問道。
“去陝西哪裏?”我問道。
“在安康過去沒有多遠,然後進入大巴山,那裏人際罕至,差不多都是原始森林了。”
“你說的是重操舊業?”我壓低了聲音,我不想提及盜墓這事了,這四年我過得太悲慘了,我似乎真的怕了,想想我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要是再被關個十年八年的,我這一生…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再去重幹,記得四年前嗎?你給說萬無一失,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些人是哪來的?”我回想著那曾經的故事。
“那次是我們倒黴,讓碰到官盜了,不被.幹掉才怪!”張良說道。
“什麼官盜?你以為東漢末年,曹操的摸金校尉啊。還是南宋末年劉豫的淘沙官啊。不要跟我講曆史,我知道,現在是沒有所謂的官盜的。”我說道。
“當今社會的官盜就沒有了嗎?那有些人打著考古的幌子,公開的挖掘別人的祖墳,那不是盜墓,隻是挖墳哈。”
“不要這樣說,人家那隻是發掘已遭到破壞的古墓嘛,沒有看見人武則天的墓不是沒有被發掘嗎?”我說道。
“已遭到破壞?笑話,真的是一個他們的自己都彌蓋不了的笑話,試問,他們不去挖開,他怎麼知道古墓已經遭到破壞?”張良一語說得我一時語塞。
“嗬嗬,縱是如此個理,那也是這麼個時政,你我還是死了這條心思吧。”
“放心,我這次有寶玉護身,加之我準備就緒了的,半個月後,我保證給你相個如花似玉,溫柔又賢德的老婆的。試問,就你這樣去打工,待得猴年馬月才討得到老婆啊。你再細想一下,這個花花世界,什麼樣的女人不喜歡有錢的男人?當一個富人與一個乞丐,女人是會選擇富人的。”張良再次的為我洗腦,我想,他應該去做傳銷。盜墓真的太浪費這個人才了。
“你怎麼看,邦哥。”張良再次試問道,拿著桌上的飲料吸了起來。
我還能怎麼看,我沒有主張了,怎麼說呢,我是一個沒有大腦的人,人家怎麼說我就認為怎麼吧。
我心下權衡了一下,說實話,要我再踏入這個犯罪的行業,我還真的不怕,為什麼呢,老大的武**,老三的預測,老五的道法,這些金錢買不來的東西,我與他們機緣巧合,學來了不少。
當曾經我說我是因盜墓被抓的,老.二才說出他與我是同行。人家那叫一個盜墓高手,說得天花亂墜,讓我大為咋舌。
當他說出有一個好去處時,卻不再透露了,直到我計策用盡,他才說出他在被抓前,將一個秘密的地方放了一個日記本。
老.二說到這個的時候,淚眼模糊,後來托咐我去將那日記取出來。我在很複雜的心情下同意了。
牢房就是一個犯罪分子的聚集地,這也是犯罪分子的交流中心,大家可以互惠互助,有利於將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