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外了哈。”
翠花兩口子看到羅洋,把這些錢全部揣入自己口袋裏的時候,他們這才放心了起來。
“還是打個借條為好。”
羅洋身在農村,怎麼會體會不到借糧借錢的苦衷,現在有人能幫助他,他除了感恩戴德,還必須跟別人一個承諾。
他這樣做,借錢的人放心,他自己也沒有愧疚感。
“行吧,事情就這樣定了。”
劉光富與大家一陣客氣聊天之後,獨自背著雙手,朝著屋子裏去喝羅瀘,開給他的中藥去了。
翠花用眼角的餘光瞟向羅洋。
她對著羅洋說道:“洋洋,你要是有空,可要經常到我們家來看看劉光富哈。”
翠花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的用手扯了扯自己,貼在前胸後背上的衣服。
羅洋正忙著招呼著鄉親們,用糞桶挑著人畜糞呢。
他哪有心思來過問翠花的死活。
翠花在他的麵前,故意做作的時候,他連正眼都沒看一下翠花。
有心栽花花不成的翠花,她氣得有些花容失色,嘴裏咬牙切齒的蹦出幾個字:“羅洋,你趕緊的走吧!”
羅洋聽到這話,這才轉過頭,與翠花閑聊幾句之後,帶著鄉親們挑著糞桶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光富這時從屋裏走出來,看到翠花看著挑著糞桶遠去的羅洋發呆,他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翠花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劉光富說道:“唉,羅洋這小子也真是的,怎麼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呢?”
劉光富鐵青個臉,對著翠花小聲的說道:“翠花,你可別在羅洋的身上打什麼歪心思,要是你不厚道。看老子不弄死你…”
“劉光富,你這是往哪裏想呢?就算老娘真的要往羅洋身上貼,人家羅洋還不願意呢,你的可好,自己跟自己戴起帽子來,這帽子戴著挺舒服的呀。”
翠花說這話是裏裏外外都看不起劉光富。
他覺得劉光富心眼小,就是那種鼠肚雞腸的狗男人。
“老子懶得理你,趕緊的把家裏的事情都給收拾一下,別一天到晚邋裏邋遢的,想著跟村裏村裏來人私混。”
劉光富說話的時候,背著雙手從自家的院子裏走了出去。
他要去看看羅洋,把大棚裏的事,都整的怎麼樣了?
羅洋可是每天開了工資給他的,總不可能拿著人家的錢,不幫人家幹事情撒。
劉光富的嘴裏唱著山歌,身子一晃一悠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整個精神看上去,比今天早上好了不少。
快到大棚子外麵的時候,一個難聞的糞臭味從大棚子裏傳了出來。
大棚裏的羅洋,正用膠瓢,把桶裏的糞便朝著那冒著熱氣的土裏潑下去。
咻…
冒著煙的泥土,被這糞便水給一潑,立刻的發出一陣滋滋的響聲來。
平時在敞開的莊稼地裏潑個糞便,都還有臭味。
如今,這大棚子,大半部分已經被封了起來,臭味有多臭是可想而知的。
好多的鄉親,聞不慣大棚子裏的的臭味,不得不捂著嘴巴從棚子裏跑了出來。
羅洋看到不停往外跑出的鄉親們,他也沒有說什麼。
有些事情別人不願意幹,就親力親為嘛,大不了自己多耽擱一會兒時間而已。
羅洋使勁潑著糞便的時候,劉光富背著雙手,從棚子的外麵走了進來。
他看到羅洋一個人在忙著的時候,劉光富把自己的雙手伸出來,往木桶裏把膠瓢給拿在了手上,同羅洋一起潑起了那有些難聞的糞便來。
“羅洋,你要是聞不慣這樣的味道,你也出去吧,老子在農村待了那麼多年,這屎臭味還是聞得慣的。”
劉光富潑著人畜糞便時候,對著羅洋大聲的說了起來,並希望羅洋趕緊的出去透透氣。
一會兒的時間就把它忙完了,忙完之後我們一起出去。
羅洋可不想把劉光富給晾在這裏,自己出去當甩手掌櫃。
潑潑潑…
膠瓢潑在肥沃的土壤上,繼續的發出一陣吸水聲。
“農家肥是最好的肥料,這些年你看嘛,大量的用化肥,搞得土壤都板起來了。”
劉光富是主張羅洋用農家肥種植的蔬菜的。
羅洋這一次大量的用農家肥,劉光富是100個的讚成。
“農家肥雖然是好,但是也要花不少的,一塊錢一擔,你是算得出賬的。”
羅洋在忙活的時候,跟劉光富算起了這一筆經濟賬來。
這一攤子搞下來,一樣的要花不少的錢。
“你現在你不要光想著隻有付出,沒有回報,付出跟回報是成正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