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兮重生了,回到了和陸仲麟大婚那一天。

“我不喜歡你”

“我娶你隻是礙於父母之命,你永遠都會是侯府的世子夫人”

“但也隻會是名義上的世子夫人”

陸仲麟說完立馬離開了婚房。

沈予兮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還沒回過神來,就愣愣地看著陸仲麟離開了。

“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死了嗎,這副場景,我怎麼這麼熟悉。”

轉眼就進來了一個丫鬟,急忙跑到了沈予兮旁邊。

“夫人,這是怎麼了,世子怎麼就走了,這可是你們的大婚之夜,她怎麼能讓你獨守空房,這傳出去,以後夫人在侯府還有什麼顏麵呀。”

是春月,沈予兮從娘家帶過來的婢女,從小就跟在她的身邊,對她忠心耿耿。

“今天是我和陸仲麟的新婚之夜?”

她這是重生了!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她心想,這重生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偏偏婚禮都辦完了,如果再早幾天她絕對不會再踏進這長信侯府的大門。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是被世子的行為氣糊塗了嗎?”

沈予兮怕被春月發現異常,被當成妖怪附身。立刻梳理好自己的情緒,順著春月的話說到道:“世子今日這事做的,洞房花燭夜不住在新房,太不負責任了。我確實被氣到了。”

春月聽到沈予兮這麼說,又氣又急地說道:“夫人,我去把世子追回來吧。”

“不用去了,新婚之夜新郎直接離開新房,新婦直接命人去追新郎,不管追沒追回來,這傳出去怕就是變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話了。”

“攔了也沒用,今天世子做了這事,我們已經成了這侯府整個人眼裏的笑話。”況且她現在可一點都不希望陸仲麟回來。

春月的眼淚都快要落了下來:“那以後怎麼辦呀,夫人還怎麼在這侯府生活?”

沈予兮:“春月你放心,我祖父是前任太傅,文臣之首,憑著這個沒人敢苛待我。”

“況且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現在也晚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拜見公婆,你下去吧。”

春月聽了她的話,乖乖地走了,留下了沈予兮一個人獨自思考。

她回憶著上一世大婚的場景,上一世她是讓春月追了出去,她不懂陸仲麟為什麼這麼做,明明是他家先來求娶她的,她滿心歡喜的嫁了。一見麵就是這種場景,怎麼能不問個清楚。

陸仲麟都走了又怎麼會回來,春月隻能孤單回來。沒過幾天這件事就在京城傳的風風雨雨,讓她顏麵盡失。過了好幾個月她才在侯府憑著嚴厲的管家手段重新立了起來。

上輩子她在侯府的那幾年,她次次問陸仲麟原因,他要麼避而不談,要麼敷衍她,到後麵就直接和她發火。

直到死前她才知道為什麼這樣對她。

他原來在外麵養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人,連孩子都生了,看孩子的大小還是在和她大婚之前生的。

因為陸仲麟的父親長信侯打了敗仗後麵不受皇上重用,侯府的收入也就少了。她嫁入侯府不久就開始掌管中饋,那幾年殫精竭慮地為侯府謀劃,表麵上侯府過的與往日無甚差別,而她卻因為勞碌過度耗盡了精氣,嫁入侯府不過六年就病氣纏身,早早離世。

記得離世前幾天,陸仲麟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去她那裏。

他們進門後陸仲麟就拉著那個小孩說:“這是我的孩子,身上流淌著我的血脈,他常年久居府外,我不忍心讓我的孩子無法認祖歸宗,我今天把他帶回來隻是和你說一聲,等我帶著他去祠堂認祖歸宗,以後他就是我的嫡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