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大王,這一點請你放心,狄青將軍是向我們聖上主動請命的,而且立下了軍令狀,必然全力以赴。”
外交上的辭令。言下之意告訴卡迪爾汗,狄青是仁宗親自點的將,陳元換不了他。卡迪爾汗多少有些失望,不過那情緒馬上就過去了,看到隨從已經把酒菜給端了上來,當下拍拍手,整個皇宮裏麵頓時響起了西域特有的那種迷人的胡笳聲,在這批音樂聲中,一個身材高挑回鶻女郎踩著音樂的節點飄然而來,那身上的衣服薄如蟬翼,陳元甚至能清楚的看見她那細長的雙腿。
那女郎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的閃耀著光芒,胸前的豐滿向陳元訴說著她的內容,跳舞的時候她經常從陳元身邊掠過,那披在身上的絲紗時而像是不經意一般掠過陳元的麵部。
陳元的手中的筷子慢慢的放下了,眼睛盯著這個女郎,他知道,這必然是回鶻大王送給自己的禮物。
汴京,陳元剛剛離開沒有幾天的時間,可能是感覺範純佑最近平靜了,文彥博又把那個姓楊的指揮使給調了回來。
他也不知道那個指揮使知道多少事情,不過既然和陳元有瓜葛,文彥博覺得如果把他一直放在外麵,多少有些說不過去。而楊指揮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一股足以在瞬息間吞沒一個小小指揮使的漩渦裏麵來回的走了一圈。
他對自己被調走有些鬱悶,對於能馬上回來是非常的高興,還沒有走入自己家的大門他嘴中的小曲就開始唱了起來,推開房門之後大喊一聲:“娘子,我回來了!”
沈蕊從房內跑了出來,一下撲在那指揮使的懷裏,楊指揮使身體相當的強壯,順勢抱著她轉了幾圈:“哈哈,這一段時間不見,我家娘子又輕了些許,是不是想念為夫了?”
沈蕊嗬嗬一笑,顯得是那樣的放蕩:“想!我自然是想了,白天想的吃不下飯,這晚上更是睡不著覺。”
她這種女人,隻在她喜歡的男人麵前才會放蕩,就如同她以前在陳元麵前一樣。沈蕊知道陳元要走了,她也知道,一旦陳元離開,那些人就不會盯著陳元,更不會再有人來騷擾自己的生活。
其實她如果想安全,完全可以像老十四一樣遠走高飛,不過她知道舍不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沒什麼本事,可是他對沈蕊足夠的尊重,從不提沈蕊的過去。沈蕊知道,他可以陪自己到老。
而且這男人是好麵子的,雖然他有時候會從沈蕊的抽屜裏麵拿錢花,但是他也就是在身上實在沒錢的時候拿一些零用錢。下個月一發俸祿他就會還上。真的還不上來,還總是編造一個借口來騙一下沈蕊,說是自己那個同袍家中有事,借錢給人家了。
沈蕊從來沒有拆穿過他的謊言,宋朝的男人都是很霸道的,換做其他的男人,早已經把沈蕊的錢全部沒收,因為在他們看來,女人都是自己的,女人的錢自然也是自己的。
沈蕊主動說過好幾次,要把家底交給他,但是他不要。沈蕊知道,這是因為他要維護自己的那一點點自尊。像這樣的男人,是不可能過那種靠女人養活的日子的。
而且楊指揮使平時大手大腳,不是做買賣的材料。雖然有一身力氣,卻也不願意像苦力那樣幹活。所以即便知道留下來可能有些危險,沈蕊還是願意為他繼續留下來。
楊指揮使這一段時間顯然也憋的慌,狠狠在沈蕊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用腳把房門關上:“為夫今天要喂飽了你這個妖精!”
沈蕊發出一陣誘人的嬌笑,楊指揮使就這樣抱著沈蕊往屋內走去。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那久別的激情熄滅,他才想起自己還要回軍營給上官報個到,匆忙間穿好衣服。臨走的時候還訕訕說道:“娘子,這些日子在外麵吃酒太多,身上又是沒了銀子,今日回營,那些兄弟們少不得宰我一刀,還請娘子借些銀子防身則是。”
沈蕊懶散的躺在床上,眼神掛著女人滿足之後的迷離:“抽屜裏有,你自拿就是了。”
楊指揮使應了一聲,打開抽屜一看,沈蕊的銀行小額銀票,大額存根,還有一些瑣碎的銀子都擺在那裏,他拿了十餘兩放入懷中:“過幾日發了俸祿就還於你。”
說完就興衝衝的出門去了。楊指揮使平日不喜歡賭錢,不過喝酒卻非常有癮,這一回見到以前的老兄弟,當時要好好喝上幾杯。
正在往軍營走著,前麵一個人影擋住他的去路,楊指揮使也沒在意,往旁邊讓了一下,可是那身影一晃,又把他擋住。當即有些惱怒,抬眼看著那人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敢當你大爺的道,活膩歪了是麼?”
那人個字很矮,直到他的胸口,楊指揮使本來揮舞出去的拳頭又收了回來,對方這個個頭在他看來算是殘障人士了,這一拳打下去難免有欺負人的嫌疑。
“尊駕可是剛剛回京的楊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