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的多,本來想報出楚王府的名字讓人家送來的。可是名頭一說出來,那些賣菜的倒好,大多都不願意送。有幾個願意跑的,開出的價錢也是天價。
仁宗和那些王爺本來已經快要緩和的矛盾頓時又緊張了起來,這一次當真連夏竦都憤怒了!
夏竦就算是個白癡,活了這麼多年豈能看不出這中間的名堂?他不知道這後麵是誰在推手,但是不管是誰在推這件事情,自己說住手他們還耍小動作,這就是不給自己麵子。
而且夏竦不是白癡,他比一般人要聰明的多,看的非常明白,這樣的造勢和當初陳世美的手法是何等的相像?!這已經觸及了夏竦的底線,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憤怒。
不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也就算了,還耍這種手段?當真以為自己老的任人欺負了麼?
夏竦決定給陳世美一點厲害看看,或者說,他要通過整治陳世美來向仁宗傳達一些信息。
剛剛上朝,正當王安石他們為今天的戰果而感覺得意的時候,夏竦不待仁宗說話,馬上上前一步:“老臣有本,啟奏萬歲!”
仁宗也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民間對他很是同情,不過期間有很多誇大其詞的地方,對整個事情的影響是極為不利。他也有一些意識到,事態正在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相國,有什麼話就直說。”
該來的總是要來,仁宗做好了一切準備,他知道自己說這忽然之間竄起了流言和自己,和陳世美沒有絲毫的關係根本無人相信。按照正常人的推理都能看的出來,流言對誰有利?對自己,還有陳世美。
這流言毀掉的不是平靜,而是這些人對自己,對陳世美還僅存的一點信任。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承擔這一切後果,雖然不是他做的,但是作為皇上,做起碼的勇氣就是承擔。
夏竦低頭說道:“臣昨日接到前線傳回來的消息,說是蕭韃裏已經救了回來。臣以為,蕭韃裏是我們大宋對付遼國的一顆最有利的棋子,但是這一步棋怎麼下,當好好斟酌。”
仁宗沒有想到夏竦居然說的是這個,腦袋中間頓了一下,才轉過思路:“相國所言甚至,你以為呢?”
夏竦繼續說道:“老臣以為,現在遼國的情況沒有人比文彥博更熟悉,萬歲當召回文彥博,聽聽他的意見。”
“嗯,好,朕這就下旨,調文彥博回京述職。”
夏竦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夏隨根本沒有什麼反應。首先,夏竦這一段時間一直以調停人的身份出現,平心而論,他沒有拉偏架。還有就是他比夏隨這些人要狡猾的多,特別是在朝堂鬥爭上麵。
仁宗批了之後,夏竦就退入隊伍之中站好,一如以前一樣。夏隨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司馬光等人會不會馬上反擊,以及自己該用哪套方案來應對的時候,老臣富弼上前一步:“萬歲,老臣也有本奏。”
仁宗歎了一口氣,假如真的隻談國事的話,那麼倒是他樂意見到的結果。
“前幾天那朱羅國使者上表,說是有個塞爾柱突厥的勢力威脅他們的國家,請求我大宋履行剛剛簽訂的同盟協議,給予他們支援。”
富弼說道這裏的時候,夏隨的眉頭皺了一下,他隱約的感覺到一絲不安,卻不又弄不清楚富弼使得是什麼手段。
朱羅國來求援是事實。塞爾柱突厥已經徹底的征服了阿拉伯帝國。他們現在對於朱羅國乘著阿拉伯帝國和他們打仗的時候槍了原來屬於阿拉伯的一片草原很是不滿。
他們要朱羅國馬上把這片地方還給他們,以前屬於阿拉伯帝國的土地,現在都應該是他們的。曆史上阿三們麵對來勢洶洶的突厥人馬上就軟了,不光答應了這個條件,還向突厥人稱臣,這才保住他們的國家。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阿三們想嚐試一下,宋朝有沒有能力幫助他們。這也是他們熱心加入聯盟的主要原因。
現在突厥人剛剛打完阿拉伯帝國,還沒有繼續進軍的能力,隻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但是阿三們認為早點讓宋朝給他們支援不是壞事。
宋朝是君子之邦,支援是必須的,因為那是條約上規定的事情。可到底是支援一批物資算了,還是直接出兵,宋朝內部也正在討論這個問題。
仁宗看看富弼:“愛卿可是有什麼辦法了?”
富弼搖頭:“辦法還是沒有。不過老臣以為,我們也不能光聽朱羅國使者的一麵之詞,當派一名大臣前往朱羅國,視情況而定。”
富弼這話說完,夏隨的內心不由一抖,暗暗叫了一聲:“不好!”
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來拆解這一招,夏竦就又站了出來:“萬歲,老臣以為富弼大人所說極是,觀文殿學士王安石上一次出使過朱羅國,當是合適人選。”
文彥博回來,王安石離開。如果到現在夏隨他們還看不出什麼的話,那他們就不用在朝堂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