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見胡靜不說話,輕聲說道:“既然你也打不過他們,你去和我去不都是一樣麼?往花轎裏麵一坐,沒人來掀開蓋頭,男人女人別人看不出來的。”
胡靜還想再說什麼,她心中知道就算陳元偷出來那玉馬,也出不了太師府!因為在歐陽修的計劃中,拿到玉馬之後,那個內應為了保證玉馬的安全的出來,如果形勢危急,會拋棄混入太師府的菱花。
當然,在歐陽修他們看來,菱花是死得其所,是被龐吉殺死的。所以接下來他們會為在朝堂上彈劾太師龐吉,那個時候,楊掌櫃為了給女兒報仇,也會幫他們在龐安的案子上作證。
“讓我去吧!你去不行的!”胡靜顯然有些急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在乎陳元的生死,現在她的心裏根本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陳元輕輕拉起她的手,這個舉動有些唐突,胡靜猛的一下甩脫,臉上不由一紅。
陳元笑了一下,看著胡靜的眼睛說道:“我舍不得讓菱花去,又怎麼會讓你去呢?”
話一出口,胡靜馬上愣在那裏。陳元也是一陣懊悔,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前腳剛剛送走菱花,馬上就向胡靜說這種話出來,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博愛?
沒辦法了,誰讓自己是男人呢。那什麼廣告不是說了麼,比天空更廣博的,就是男人的情懷。想來應該可以容納所有願意仰望這片天空的女子。
房間的氣憤顯得很尷尬,胡靜的手死死的握著梳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陳元有辦法打破尷尬的局麵:“快幫我梳頭吧,最少頭發要像個樣子,幫我再化化妝,用來騙那媒婆。”
媒婆是要進來的,這也是唯一一個要在新人上花轎之前看新人一眼的人。好在媒婆也沒見過菱花,陳元會把頭低下,假做擦眼淚的動作把臉遮上大半,應該能糊弄的過去,看電影上那些男扮女裝的都是這麼玩的。
胡靜咬咬牙,沒有再說什麼,上來幫他梳頭,撲粉,再抹上一些胭脂。
陳世美張的本來就不醜,文秀的很,不然也不會招去做駙馬了。這時候把妝化好,可以和李玉剛比一下了。
胡靜看著陳元那張臉,整個人都呆在那裏,不敢相信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嗬,真是沒想到,你扮成女人居然這般漂亮!”
陳元聽她這樣說,手捏蘭花指,掐細了嗓子說道:“哎呦,這位姐姐,你不要笑我了。”
胡靜苦苦一笑:“我都有些嫉妒你了。”
陳元咳嗽了一下,恢複自己的嗓音說道:“不行,這個嗓子不像,我看還是盡量少說話的好。好在不說話也沒問題,倒是走路,如果被人看出破綻來,那就麻煩了。這樣吧,你先走兩步給我看看,平時雖然經常看女人走路,還真沒注意過你們是怎麼抬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