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冷風呼嘯,枯葉亂撞。屋裏,光影綽綽,綠枝萌芽。
舒冬腦袋埋進枕頭,血色一點點隨著謝硯的觸摸漫上全身。
直至抵達目的地。
......
謝硯湊到她耳邊情難自禁地低喘,舒冬麵色紅暈,受不住了,她手掌推他胸膛,小聲催促,“還沒好嗎?”
謝硯捉住她的手扣進指尖 ,他嗓音啞極了,低聲哄,“嗯,馬上好。”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是誠實得不行。
舒冬是親身體會了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良久之後,謝硯急喘了幾聲,眼睫一片潮濕。
......
舒冬胸膛起伏不停,她想終於結束了。
兩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謝硯將人抱進浴室,舒冬累得眼皮都不想抬,由著他伺候,沒一會,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謝硯!嗚......”
......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謝硯披著浴袍,裏麵不著一物。他任勞任怨抱著人輕輕擱在換了床單的床上,舒冬一碰床就手腳麻溜的用被子將自己裹嚴嚴實實,幽怨的看著他。
謝硯冤枉,覺得自己有道理,“不能怪我,情難自禁。”
舒冬:“......”
好一個情難自禁,把她折騰個半死。
臥室門虛掩,舒冬已經昏昏欲睡,她翻了個身想要找個舒適的姿勢,謝硯趁此將人撈入懷中。
舒冬手掌推著他胸膛,試圖把他推遠一點。
謝硯絲毫沒被推動,他挑眉,“還想再來?”
舒冬驚得瞪大雙眼,可恥!
謝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把舒冬的小手擱在自己手裏十指相扣,小聲哄著認錯。
窗外樹影搖晃不止,風聲沙沙作響;屋內耳語溫存,愛意綿長。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舒冬大氣地原諒了他,隨後搖了搖胳膊帶著撒嬌的氣味解救出了自己的兩隻手。
她趴在他的身上,扭了扭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像個樹懶一樣。
謝硯任由著她,還在一旁扶著,不讓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
昏暗的房間寂靜無聲,隻剩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好半晌,舒冬才緩過勁。
困意來襲,舒冬意識有些朦朧,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嘴裏還感慨念叨著什麼。
謝硯湊近她聽出了大概。
隻見她問。
“要是,要是林城那次沒遇見的話,我們——”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後麵的話語逐漸沒了聲。
不過謝硯也能猜得到她問的是什麼。
他想了想,仔細且認真地回答,“不會,不會錯過的,你就乖乖站在原地,等”
“等著我去找你。”
空氣安靜片刻,還沒見懷裏的人吭聲,他低頭去看,舒冬緊閉的雙眼,早已睡著的容顏。
謝硯沉默片刻,感情他剛才是對著空氣訴了半天衷腸。
他歎了口氣,行吧,誰讓她是自己的寶貝女朋友呢。
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她的臉龐貼著自己的胸膛,又暖又軟。
謝硯低頭親了下舒冬額頭,攏了攏舒冬背後的被子,抱著她。
兩人一同進入了夢鄉。
*
季夏時節,豔陽高照,蟬鳴響起。
臨近高二開學,舒冬不舍地離開外婆,獨自一人坐上了前往林城的火車。
大概四個鍾頭左右,舒冬才從車站緩緩往出走,抬手遮著耀眼的日光,望了望天。
萬裏無雲,她呼出一口氣,繼續向外走著。
舒明寂把舒冬接上了車,在車裏囑咐道,“到了家裏,記得叫阿姨,還有你弟弟舒衡,她們很喜歡你。”
舒冬靠著座椅望著車窗外,沒什麼語氣的應了聲。
舒明寂聽出女兒的不樂意,回頭看了眼說,“我知道你怪我,怪我跟你媽離婚,怪我丟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