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厭疏卻是拿了筷子,招呼著兩人,“先試試看好不好吃。”
“我覺得,現在恨嫁正火,你也可以蹭一波自己的流量,做相同題材,觀眾一定也會買賬的。”薑臨月說。
正說著,對麵忽地晃過一個東西,下一刻,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聽那清脆的聲響,應該是個花盆。
幾人都看過去,發現是對麵二樓,一對中年男女在吵架。
秋厭疏收回視線,說:“下一部劇的話,我想多嚐試一些——”
“你就不能安分些嗎?你看看你,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潑婦!簡直是潑婦!”
外麵男聲憤怒,打斷了秋厭疏的話。
薑臨月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你剛剛說什麼?”薑臨月問。
秋厭疏:“試試其他風格,不應該就那麼拘束在——”
男人繼續打斷:“離婚!必須離!我跟你過不下去了!你簡直是跟瘋婆娘,孩子孩子管不好,家,家也一塌糊塗!你能有什麼用?”
薑臨月和秋厭疏對視一眼。
都無奈歎口氣。
這對話是進行不下去了。
而孟連雨看了看沒再說話的二人,也從碗裏將注意力集中在外麵。著實有些熱鬧。
她們這裏剛好能看到外麵,就看到對麵那家正在摔鍋砸盆。
聲音那麼大,街坊也聽到了,紛紛聚在一起,望著那個方向,嘴裏還說著什麼。
忽地一女人聲音哭訴道,“這日
子沒法兒過了,媽哎,你看看你選的好女婿哦,你就這樣走了,你丟下你的女兒那麼大歲數了,老公還離婚,幹脆讓我也跟著去了算了。讓我去死好了。”
孟連雨也不再掩飾,興奮地嗞啦一聲,推了凳子就朝窗外看去。
總算聽清了外麵路人的話。
“唉,日日鬧,夜夜鬧的,有什麼好鬧的。又不離——咱就是說,又不談離,都忍著了,還鬧什麼鬧。”
“聽說那小三還是個年齡不小的老師,人家也是有家庭的,年齡也不小了,也不知道圖啥。不是我說,這男的,也不咋地啊。到底圖啥啊!”
對麵二樓,男的聲音吼道:“我再說一遍,離婚,你離了,房子給你。”
女人卻是變了語氣:“房子給我,你想的美!錢也得給我,你淨身出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等著我離婚,好和外麵那小三雙宿雙棲,我跟你說,沒門兒!隻要我在的一天,你就始終是我老公!”
孟連雨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哇塞。主打一個投入得不得了。
可以看的出來,以後她老了,一定是老太太裏最熱愛吃瓜的那個。
三人就著這中途上映的連續劇,吃完了。
孟連雨甚至覺得,這飯都更香了。
孟連雨邊吃肉邊說:“不過啊,我覺得這真的,挺沒意思的。一吵架就說女人沒用了。那他把女人當什麼?當工具?給他生兒育女,管理好家庭的工具,他就可以什
麼都不用管?心安理得的出軌了,還覺得自己思想正確?”
薑臨月撩著眼皮,“那女人還說男人沒用呢?不也把男人當做提現的工具?人賺不到錢,就說男人沒用。”
孟連雨看了薑臨月半晌,問:“薑臨月,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網上不都這樣說。跟你思想碰撞一下唄。”說完,薑臨月臉又一拉,瞪著孟連雨:“孟連雨,你什麼意思,吃人嘴軟,你喊我大名做什麼?!”
孟連雨縮了縮脖子,這不,當舔狗不就是這樣嗎?高興了舔舔,不高興了還咬人。
她剛剛就不高興了一點點而已。
孟連雨嘿嘿兩聲。
秋厭疏卻打斷了兩人的劍拔弩張:“我知道下一部劇做什麼了。”
兩人異口同聲:“什麼?”
秋厭疏笑笑說:“《夫道》。”
“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