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合理,人們都信仰著這句話。
這些能力者的存在被賦予的意義便是捍衛所謂的和平。
陸楓從這些人身上看不到曾經在外時所遇到的能力者所擁有的東西。
雖然他不清楚到底缺了什麼,但至少他不喜歡這裏。
李明先去和他對話時距離比較遠,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自言自語的人,因此也沒外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至於遲雨,他們當了好幾年的鄰居,但是一直到五歲多才有過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那是在一個剛拆遷完的廢墟,滿地都是鋼筋和碎裂的混凝土,空氣中也彌漫著讓人難受的灰塵。
好在他們家是靠河的,相比之下灰塵汙染輕了不少。
“你真是夠煩的。”
那時的遲雨簡直就是現在的翻版,短發長褲,像個女漢子,唯獨在風吹動時才感到些小孩獨有的陽光。
陸楓站在她背後,她看著河麵,他看著她。
女孩因為莫名其妙被罵而感到不解,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我什麼時候惹到過你嗎?如果有那對不起。”
兩句話把話給聊的死的不能再死了,換正常人普遍接不住。
她也是這樣想的,但沒想到他沒有因此離開。
“你現在就在惹我,還有,我拒絕接受。”
陸楓雙手抱胸,一臉俏皮,一臉傲嬌樣,顯得他好像還真占了上風一樣。
“你的爺爺肝不太好,是嗎?”
女孩的雙手緊握成拳,依然沒有回頭,這裏的水非常的清澈,不過在她眼中卻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離白席舉辦的時間還有三天,你那時候已經哭不出來了。”
陸楓將對方的心聲全部說出來,在對方因為震驚而微微轉頭時趁機捕捉視線,讀取了對方記憶。
也正是這時他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恐怖如斯的能力。
但是從中更多的是他從未讀過的故事。
因為這個能力她提前算出了白席舉辦的時間,但是傷心往往是在剛得知消息這會兒,真到那天她真的還能和周圍人一樣哭嗎?
時間可以衝淡傷口,為何在她這邊卻變成了壞處。
她的推算中她們家會因為她而備受爭議,父親本就有出軌的動向,兩人本就經常吵架,這一次將會成為他們家庭破裂的火星。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推算中並沒有出現陸楓,似乎他永遠是她故事的外人。
陸楓此時在猶豫要不要摻和進去,他的父親曾告誡過他不可以隨意透露自己的能力,不論是誰。
周圍五十來米內沒有任何人的跡象,他們的對話別人不可能知道。
遲雨轉過身,走到距離河邊五六米的地方。
“你既然能讀心,為什麼還不理解我。”
她對著空氣說話,處處顯著無力感,要不是有點哭腔,這話也許和機器人差不多。
她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就一直在吵架,幾乎沒怎麼關心過對方。
他一想到一個和他同齡的人遭受這種待遇就怎麼也走不開了。
“你覺得跳河了就可以避免了嗎?”
“那有本事你來編製一個未來?”
這句話陸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在他剛過來時對方的心聲也在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如果任意對方跳河,不僅銷毀了自己的能力信息,還可以省下不少的時間精力。
陸楓多次想反駁些什麼,但他並沒有對方的能力,一張一合,一個歎氣。
對方突然轉過頭來,眼裏還有著些許淚珠的殘留,放大了眼中的期待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