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的突然襲擊讓衛臨有些措手不及,他慌忙部署了作戰計劃,一切都是學著衛煊熠的帶兵習慣指揮著。隻見他攥在手裏的輿圖都濕了一角,說話也不似從前利落,光幾個將士的名字就叫錯了好多回。。
衛臨將大軍分成三組,他帶一隊精兵迎敵,因衛(煊熠)將軍還昏迷著,他又分出一半人組成一隊護送衛將軍躲進山裏,其餘的傷兵和後勤隊伍,當然也包括沅溪,就留在軍營待命。
沅溪看著自己身子骨還不錯,用劍也是一流,便問道:“我也留下嗎?”
就算沒資格上戰場,跟另一支隊伍進山也可以吧,為何偏偏把她跟傷兵放在一處,倒顯得她柔弱了。
“不然呢?你不留在這,難道還要上戰場不成?”難得衛臨都忙的腳炒菜了還要搭理沅溪一句。
“你們都出去。”衛臨支走身邊的人,留了沅溪單獨跟她說話。他朝帳外看了一眼,轉身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的交給沅溪“這個盒子裏麵是虎符,我把它交由你保管,切記不可弄丟了!”
“不不不!”沅溪連連擺手推脫道“這可是虎符,怎麼能給我保管呢,我看不了,真的看不了!”
“這是命令,你若不願意,我現在就叫人把你拉出去打上一百軍棍。”衛臨急了,當即就做出要叫人進來的手勢。
“此事事關重大,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你既知道事關重大,那便守好這秘密。”
到了衛臨還是硬把虎符塞給了沅溪,之後帶著隊伍便去應敵了。衛(煊熠)將軍那一隊也出發了,此刻軍營裏空蕩又安靜,隻有沅溪一個人自顧自的忙著,她從糧倉跑到馬廄,又從廚房跑到校場,像隻耗子一樣鑽來鑽去,誰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夜裏,傷兵們都睡了,隻有沅溪還大睜著雙眼躲在草垛裏數星星。
“不好了!不好了!”
“怎就你一個人回來?衛臨呢?大軍呢?”
“敵軍設了埋伏,大軍被困在西邊的包圍圈裏,已經全軍覆沒了。”
一個壞消息剛傳回來,緊接著又來一個。
“不好了!衛將軍在山中卒了。”
“你說什麼?他死了?怎麼會死呢?”沅溪摸了摸藏在腰間的虎符,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兩個小將士。
大家已經開始寫遺書了,過不了多久敵軍就會來搶奪這裏的糧草,剩下的人性命也保不了多久,沅溪在將軍的營帳中呆坐著,她細想來,總覺得事有蹊蹺。
她與將軍並不相熟,怎就能放心的把虎符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保管?那衛將軍若是要進山躲避,派幾個精兵抬進山不是更容易藏身嗎?為何要帶這麼多兵引人注意?再者,軍糧還在這兒呢,居然也不留人看守,隻放些傷兵?衛臨好歹也隨衛將軍征戰多年了,怎會緊張的錯漏百出?
“誰!”幾個人影飛快閃過,沅溪連忙拿起衛將軍留下的劍追了出去。
暗處,幾個黑衣人殺了出來,直逼沅溪而來,每個招式都要置她於死地。
“交出虎符饒你不死?”
“你便看你有多大本事!”
衛將軍的劍比諸葛元徹那把要重許多,不過沅溪卻用的格外趁手。她以少敵多,與黑衣人打鬥時胳膊上被刺了一劍,但是千年的道行也不是白練的,仙界的劍法人界如何能招架住,沒鬥多久一個黑衣人便被沅溪挑斷了手筋和腳筋,聞聲趕來的將士用一團棉布緊緊的塞進黑衣人的嘴裏,用他作為活口以供後續盤問,剩下的黑衣人不敵沅溪,盡數被割了喉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