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繞了個圈,惡狼驚恐紛紛避讓,然後又飛回倒了她頭頂懸浮著。
其中一隻在藍稷身後的惡狼躡手躡腳的挪著腳步朝她靠近,趁她不備一掌重重地朝她頭部拍了過去,“啪”藍稷被擊打的俯撲在地,再無反抗之力,頭頂的靈珠也像霧氣一般消散掉。
他們翻轉過藍稷的身子,此時她不再是任由他們肆意玩弄的獵物,而是能對他們構成傷害的獵物,他們此時對她沒有了絲毫的憐憫,隻有憤恨。
被擊傷右眼的惡狼,此時仿佛沒有了先前的那般疼痛,他抓起身旁的斧頭爬了起來,汙濁的血液已經沾滿了他的半張臉。
他仰天長嘯一聲,尖尖的長嘴發出一聲冗長悲鳴的叫聲,“嗚——”
悲鳴後,他舉起斧頭準備朝藍稷劈去——
黑夜中,他舉起斧頭的身影是那麼的岑人,像一個櫃子手——
就在他舉起斧頭的那一瞬間,他的動作戛然而止,因為一條黑色的鐵鏈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血液從他口角溢了出來,他緩緩地轉過頭,他看到一條三米長的鐵鏈從後麵穿透了他的身體,而鐵鏈的一端正是岩石上的男子,他不知道他何時掙脫了束縛站在了他身後,岩石已經黯淡無光,鐵鏈已被掙斷。
祭天冷冷地站在黑夜中,站在他身後,長而淩亂的發遮住了他雙眼,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卻讓他感覺到恐懼,如墜深淵。他發出一聲恐嘯,隨即他身體如被炮轟一樣炸裂開來。
祭天抖動鐵鏈,鐵鏈舞動著像靈蛇一般飛回了他的手中。
看著同伴慘死,四條惡狼憤怒了,他們都把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祭天。他們捂著手中的利刃怒氣衝衝地向他撲來。
祭天不屑地嘴角一抖,擠出幾個字來:“去死吧!”他甩出鐵鏈迎了上去,鐵鏈像死神手中的鞭子在黑夜中肆意舞動開來,他的身子更是像鬼魅一般快速滑過他們身旁,轉瞬間跑在前麵的三條惡狼的身子拋飛了起來,慘叫著被鐵鏈洞穿,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落在地上死了。跑在最後麵的一隻惡狼看到眼前這一幕嚇死了,手中的鐮月刀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轉身往回跑。
祭天收回鐵鏈纏裹在手臂上追了過去,縱身躍起,準確地一拳砸在惡狼後腦上,惡狼應聲而倒,但還沒死去,奮力掙紮。
祭天左手死死勒住他脖子把他按在地上,右手又狠狠地砸了幾下,一時熱騰的鮮血飛濺,讓他感到闊別已經兒時的戰意,好久沒有搏鬥了,好久沒有感受到熱騰的血液了。
直到惡狼死去,不再動彈,他才停止了動作站了起來,扔下手中的鐵鏈。他從死去的惡狼身上扯下一件裘衣裹在了自己身上,撿起地上的黑色鐵劍,然後走去附身抱起了昏迷在地的藍稷,在抱起她那一刻,祭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高聳的黑色岩石,岩石已經暗淡無光,隻剩下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符,他不禁疑惑道,羅刹鎖神的束縛力怎麼減弱了這麼多,仿佛還不到它威力的千分之一?
這時,藍稷猛的驚醒,伸出手掐住祭天的脖子,當她看清抱她的人是祭天,詫異了下,手緩緩地鬆開,臉上的鮫鱗也褪去恢複成先前的模樣,她一把摟住祭天的脖子嗚咽著哭了起來。
祭天看著地上一塊塊碎裂猩紅的死屍,安慰到:“不哭,沒事,都過去了。”
“嗯,”藍稷抬起掛著淚痕的臉看著他,祭天不由一窒,她的麵龐是那樣的嬌美迷人惹人憐惜,他趕緊把視線投向了海麵上,此時海麵已經被冰封起來,遠處一的座座冰山掩蓋在了蒼茫的夜色中,祭天道:“現在我們該去哪裏呢?”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他們來到一個山洞。洞裏光亮如白晝,這些光都是從一種植物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的植物樣子像蒲公英,但是每一株都很大,有人那麼高,而光便是從這些毛絨絨的七色花球上麵發出來,用手一碰這些七色花球就會破碎,化成無數泛著七色光的花絮飄飛起來,異常繽紛美麗,除了這種植物洞裏還有碧綠的藤蔓植物和一些碩大香氣襲人的花朵。一條清澈泛著熱氣的溫泉緩緩地在山洞中流淌著,彙成一池清泉,池裏遊蕩著一群群色彩斑斕的小魚。
藍稷用手輕碰那些毛絨絨的花球,那些泛著光亮的花絮便飄飛起來。他們在一塊石板上坐了下來。祭天不覺感覺背部焦灼的疼痛,疼得他皺了下眉頭。
藍稷道:“怎麼啦,不舒服麼?” 祭天搖搖頭,他脫下裘衣,她看到他背上那密密麻麻被灼傷的紅色傷口,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和牆壁上的字符一模一樣,都被烙印在他背上了,傷口還在留著血。
藍稷用手小心翼翼地碰觸,“疼麼?” 祭天搖搖頭。
“你用泉水泡一下說不定會好一點。” “嗯。”祭天點點頭,藍稷笑著回避。
脫光衣服,躺在溫泉裏,祭天不由感覺到全身血脈舒暢,十分舒服……
他們在洞裏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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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