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開學了,記得帶齊東西。”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這周的生活費我放你床頭的櫃子裏了。”
“知道了。”禮亞正在穿襪子。“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嗯。”
襪子穿好後,見電話那頭沒有聲音,禮亞便掛斷了電話。
“真是的,不是說了不許進我房間嗎。”禮亞抱怨道,“還偏偏在這個時候。”
禮亞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裏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衫和帶著白色條紋的黑色馬甲。她的下身是一條黑色喇叭褲和一雙黑色男式高跟鞋。
她推開酒吧的玻璃門,坐在了吧台邊的高腳凳上。
“宇多川,你還是到的這麼早。”
看起來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推開吧台後的後門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開始,店長?”禮亞點燃了一支七星煙。
“等一會吧。你明天就不來打工了吧?”店長也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萬寶路。
“明天開學了。但是周末我還是會來光顧的。”禮亞吸了一口,接著對天花板吐出煙。
“你是讀哪所高中?”店長把煙放在煙灰缸上彈了彈煙灰。
“新月私立高中。”禮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
“我女兒也是在那裏讀呢。”店長不自覺笑了起來。
“是嗎?我去這所學校是因為它以音樂聞名。”禮亞又吸了一口煙。
“我家女兒還不是一樣,哈哈哈哈。”店長大笑起來。“希望你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得看是不是一個班囉。”禮亞看到又有幾人來到了酒吧,於是掐滅煙。“他們來了,我先走了。”
宇多川禮亞在這所酒吧打工,內容是當駐唱樂隊的鼓手。
這是一所爵士酒吧,店長年輕時是樂團的低音提琴手。在結婚後,他為了家庭放棄了奔波的樂團生活,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爵士酒吧。
禮亞曾經經常光顧這所酒吧,雖然是未成年人,但她的樣貌更像是年輕的女作家或者樂手。
事實也如此,雖然剛初中畢業,但她已經寫下了不少文章,並且因為熱愛搖滾和爵士,特意去學了三年架子鼓。
無論是搖滾,還是爵士,她都能駕馭。但她一直沒有加入同學們組的樂隊,因為她幾乎從不和班上的同學交流,導致了她在班上直到畢業也沒有一個朋友。
“人際交往非常麻煩,並且沒有性價比。它讓人們耗精力耗時間,深陷在裏麵無法自拔。我這個人恰巧怕麻煩,索性丟掉算了。”這段話來自她的一篇文章。
她的父母在她小學六年級時離婚,她當時為此非常傷心。但沒人安慰她陪伴她,隻有父親年輕時買的音樂cd、cd機和一套上萬的功放。於是,她便沉溺在音樂的世界。
因為把她判給了父親,而父親作為一名記者,經常不在家,所以她提出的條件父親一般都不會拒絕。
暑假時,父親給她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子,雖然不大,但一個人生活肯定是沒問題的。現在她一個人住在那間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