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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開了多久,車上的忠傲雷早已躺在擔架上鼾聲震天了,隻有宗影坐在擔架上看著外麵寬闊的街道慢慢變成林蔭環繞的小路。
在路過幾個哨崗後,宗影所坐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喂!下車了!”
宗影推醒了旁邊的忠傲雷,然後自己先從車裏走下來,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隻見這裏好像是一片別墅區,一棟棟略顯陳舊的小樓正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
這時,忠傲雷也下來了,他揉了揉困乏的眼睛,看著周圍精致的草地花坪和綠樹假山,不由得感歎道:“真他娘的奢侈!”
和忠傲雷不同,宗影沒有注意這些花草樹木有多麼名貴,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安裝在周圍的攝像頭,數量著實有些恐怖,於是宗影也感歎了一句:“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軍區大院?”
“喂!你們兩個!跟我來!”一個洪亮的嗓音打斷了兩個人的感慨。
跟著前麵的士兵在這片別墅區裏左拐右轉的走了好一陣子,宗影和忠傲雷終於在一棟小堡壘似的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到了,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裏麵的人會帶你們進去的。”
說完,那名士兵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把宗影和忠傲雷就這樣留在了外麵。
站在原地的兩個人麵麵相覷,忠傲雷對宗影問道:“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萬一他們把我們給忘了該怎麼辦?”
“算了,先等等再說吧。”宗影在一旁勸慰道。
“怎麼等啊?這身上的血腥味都快熏死人了。咦?對了,靜軒呢?她該不會也把我們給忘了吧?”
忠傲雷剛抱怨幾句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們從醫院出來後就再也沒看到過靜軒,想到這兒,忠傲雷的心裏不禁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就打起精神,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會吧?好歹我們也是救了她一命,你說是不是?宗影?”
聽到忠傲雷問自己,宗影心裏一陣苦笑,心想:“就算忘了又怎樣,當初她是落難公主,現在更是軍區司令的千金,而自己和忠傲雷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而現在可能連百姓都不是了,經過中午裝死那一幕,估計醫院這會兒正在給他倆開死亡證明單呢。”
但心裏想的總歸是猜測,在現實還沒有背叛他們之前,宗影還是寧願選擇相信,於是他對忠傲雷說道:“嗯,應該不會忘,我們再等等看。”
“對,我們要有耐心,正所謂‘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不就是等一下嗎?OK,NoProblem!”
忠傲雷的這一番自己鼓勵的話,‘古今中外’全都有了,聽得宗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的那一絲不快也煙消雲散。
就在這時,兩人麵前的大門忽然打開了,從裏麵急匆匆的走出來一個人。
宗影和忠傲雷停止了調侃,同時望向朝他們快步走來的那個人:靜軒。
此時的靜軒已經換下了前兩天的舊衣服,正穿著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銀邊翻領的黑色馬甲,胸前戴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橘紅色蝴蝶結,將她的嬌軀襯托得更加玲瓏有致。
不過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一些異樣:隻見靜軒的頭發還有些濕潤,好像是剛剛洗過但還沒來得及完全吹幹。而那隻漂亮的蝴蝶結看上去也有些傾斜,應該是佩戴的時候過於心急了。
不等宗影和忠傲雷仔細打量,靜軒就已經匆匆的走到他倆身前,她看著麵前有些落魄的兩個人,漂亮的大眼睛裏忽然彌漫起一陣霧氣,緊抿著的兩片櫻唇也忍不住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