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琳見到坐在餐桌主位的江餘,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說:你怎麼坐在那?
江餘留意到江琳琳古怪的表情,不過他直接無視了。
他對這個妹妹的印象可沒好到哪去。
他當初之所以被大學開除,還多虧了江琳琳的黃毛男友。
那個時候,上高職二年級的江琳琳懷孕了,要為了愛情跟她的黃毛男友私奔。
這江母哪能同意啊。
在她眼裏,女兒江琳琳可是跟江餘一樣的搖錢樹,再過兩年就能嫁人得彩禮了,怎麼能跟家裏沒錢沒房的黃毛搞在一塊呢。
所以江母就硬逼著江琳琳去打胎了,江餘也從學校回來了,打胎錢就是他付的。
沒辦法,江母就喜歡找各種理由向一邊兼職家教,一邊上學的江餘要錢。
好像能多拿一塊錢都是賺的一樣。
以前江餘不明白,可現在,哪裏還不明白。
打完胎的江琳琳虛弱得不行,江餘可憐她,於是就開始勸說,讓她回去後好好學習,畢竟高職考也是能考本科的,考完再談也來得及。
然而,江琳琳接下的所作所為讓江餘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江琳琳被逼著打胎這件事,不敢怪到江母這個始作俑者身上,隻敢記恨江餘。
於是她一出院就找到黃毛抱怨,而黃毛知道了自己與江琳琳愛情的結晶沒了,也是氣的不行,當即就拿著刀堵住了江餘。
說實話,那個時候江餘一邊上學,一邊兼職,整個人的壓力也很大,已經有輕躁狂的現象了。
黃毛那個時候拿刀捅過來的時候,江餘也是興奮的不行,能合法殺人的機會可不多。
不過由於江餘沒什麼動手的經驗,並沒幹掉黃毛,有路見不平的群眾攔下了紅眼的兩人。
黃毛被捅成了重傷,而江餘也因為被攔了下來,沒補上最後一刀,被判了正當防衛。
黃毛是個混混,他父母又能好到哪裏去,當即就找到幸福小區找江母要說法了,法院是法院,我兒子的傷可不能白受。
說了一大堆,總結到最後其實也就兩個字,給錢。
嗯...說到錢,江母就不樂意了,捅傷你們兒子的是江餘,關我王招娣什麼事?江餘已經在外麵兼職了,要錢找他去。
於是,黃毛父母最後又去了江餘學校鬧了起來。
這麼一來二去, 迫於輿論,學校也不在乎什麼事實了,直接就把江餘開除了。
江餘收回思緒。
他猜測,現在初三的江琳琳沒準已經跟黃毛搞在一塊。
上輩子,他都沒去找黃毛一家報仇。
這輩子,可就不會再放過他們。
“那個,飯我在外麵吃過了。”
江琳琳說完,就火速回了房間。
江母聽到江琳琳這話,也沒放在心上,飯在外麵吃了也挺好,正好以後少買點菜,省錢。
女兒最後都要嫁出去,哪有兒子好。
可是江母忘記了,她也是女人。
江餘因為江琳琳引起的回憶,心情有些煩躁,幹脆放下了筷子。
他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到沙發旁躺下,隨意地找了個電視頻道。
“江餘,你吃了飯就躺著了?”
江母走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現在畢業了,也該多替家裏分憂了,等下把家裏收拾幹淨。”
“還有啊,你一直待在家裏也不是事,明天就要出門找個工作上班了,你弟弟今天醫藥費你要報銷吧?更別說後麵的營養費。”
“當然,就算濤濤沒有受傷,你貼補家用也是應該的,畢竟你是哥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