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人都漸漸走完了,玄知也隨著眾人跟在眾人後麵離場。

期間聽到他前麵一看就是江湖人裝扮的幾個人的談話。一個長相中正的人說:“這加賽一場,看來想買這27號的人就更多咯,咱們想買怕是不容易。”另一個吊兒郎當腰間掛著一個葫蘆的少年隨口道:“師兄可別這麼想,那27號經過這場打鬥,說不定身受重傷,武功廢了大半也不一定,就肩膀那個傷口,看著就滲人。”這時,他們中唯一的一個瞧著溫婉眼神犀利的女子也搭茬道:“小師弟說的沒錯,或許都因為他肩膀的傷覺得他武功或許廢了大半,都不買,咱們或許可以撿個便宜,但是也不排除他的肩膀被咬到筋骨,真的廢了的可能性。咱們到時候買,有可能也是隻做了一件善事。與我們無益。”“哎……”聽到此處,那周正男子也就是他們的大師兄糾結無比的歎了一口氣。連走出去的速度都慢下來,以供他們慢慢做決定。這時,他們中間的一個白胡子老頭卻開口說:“我看咱們不必在這裏浪費時間了,直接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們沒瞧見那黃衣公子給他愛寵收屍時,那個神情嗎?恐怕他與這27號之間不會善了。不說誰敢買誰就會被報複。就說今天他那氣勢,他為了報複27號買下他當自己的奴隸要他生不如死都有可能。再者,看樣子他是常客,跟這裏的管事兒甚至背後的東家都熟悉。並且出手闊綽買下27號的可能性也大。”眾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糾結快步走了出去。

玄知卻仍舊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身後,待人都稀稀拉拉的走完,他才走至櫃台邊,那裏開了個一人腦袋大小的小口,他對著那窗口對裏麵的掌櫃的吊兒郎當講:“爺買27號。”那掌櫃的裝作糾結的客氣回到:“真是對不住啊爺,已經有人拍下27號了。”玄知眉毛微挑,意料之中。麵上卻突然暴怒猛地開口開口:“買家出多少錢?爺我出雙倍!”裏麵人似噎了一下,糾結似的開口:“這位爺,咱們奴隸場賣出去的奴隸就不會再轉賣他人了。”言下之意,你給再多也沒用。

玄知更加氣急敗壞開口:“那你告訴我,他出價多少?何時來領人,爺自個兒去找他買。”聽玄知這麼說。那掌櫃的,一麵糾結要不要出賣顧客信息,一麵又覺得今天這小爺真難伺候,要不還是告訴他趕緊把他打發走,自己也可以趕緊回家吃飯。眼看著都中午了,早上起的晚沒吃飯現在是餓的頭昏眼花了。天殺的,眼看著都快要換班了,這一會兒子,還不幸碰見紈絝二世祖被刁難。果然錢難賺屎難吃……玄知聽著裏麵靜默不回答,繼而又咄咄逼人壓低聲音凶戾開口:“怎麼?你不想說?信不信出了這個門兒我就讓你腦袋搬家!”這一口頭威脅果真見效,那掌櫃的告饒似的連忙把知道的都吐了出來:“買家出了1000兩白銀,這還是看在27號半廢給的優惠價。商量好是讓27號,在奴隸場將養兩天。到時候他帶銀兩來取,他把家族玉佩抵押在這裏,說是先預定了。別讓27號死。祖宗,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您可別說出去是我說的。”

玄知淡淡留下一句:“看爺心情。”就大步離開了。之所以敢威脅這掌櫃的,就是因為他注意到這掌櫃的好像是因為和櫃台真正掌櫃是裙帶關係。他中場休息去茅廁的時候,出了茅廁剛走到拐角就聽到兩人談話:“爹,這樣真的行嗎?被上麵大管事兒發現怎麼辦?”另一個一聽就沙啞年邁的聲音說:“那老家夥也是打算把他的位置留給他兒子,我倆不過半斤八兩,場主讓自己物色這位置合適的年輕人頂班。你隻要好好幹,幹得好我到時候就算在正式錄用名冊寫你的名字又有何妨?”“可是,爹,下午你不是還找了小崔讓他來試用嗎?”年輕的聲音疑惑的問。隻聽啪的一下,緊接著年輕人抽了一口冷氣。嘟囔著抱怨他爹打他幹嘛?那老爹氣急的說:“我不得做做樣子篩選一下!你可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的丈夫。我不把這位置留給你,留給誰?不過你也得好好幹,在這奴隸場多的是人想往上爬,多的是人想進來,多的是達官貴人。咱們管事兒聽著風光,實際上不過給場主掙錢的狗,咱們的命可還沒奴隸金貴。惹貴人不高興一句話就能換了咱。場主可不會管咱們的死活。以後看人別看表麵,都放尊重一點兒客氣一點兒。現在有些公主啊小姐啊還都喜歡扮成丫鬟公子哥去街上逛著玩兒。有些你看上去穿著不咋滴的人往往背景很硬。別再到時候在這上麵翻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