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芙率領大軍進攻漢中,白歡德也對蜀地的破洛衝發去密令,讓他同時進攻,馳恒頂父先前就得到消息,此時已經在漢中準備齊全,又發去密信向洛陽求援,病情好轉的破洛護得知消息之後便決定親率大軍,將自己女兒破洛呐立為太子,又將趙琦任命為太子太傅、振國侯,將馳恒護任命為北武侯、征鎮將軍。
破洛護率領大軍入駐漢中,對抗白歡芙,而馳恒頂父則是率軍西抗破洛衝。白歡德曾經和白歡芙進行了私下討論,讓白歡芙注意王樂泉,防止他居心不軌,因此白歡芙對王樂泉提防很重,對於王樂泉提出的戰術也是一律不予理會。
得益於白歡芙對王樂泉的特意敵對,徐軍往往軍令不佳,戰術不精,破洛護部將趙成看出來徐軍的矛盾,和破洛護商議後便決定凡是王樂泉出擊夏軍就假裝敗走,久而久之白歡芙不敢再讓王樂泉出擊,恐怕他功勞過大。
在西麵戰場焦灼了兩個月之後,白歡德又以北燕不聯合進攻冀州為由出兵青州,白歡德親自率領五萬大軍進攻青州,同時又得知西麵白歡芙對王樂泉已經無計可施,於是便將王樂泉調回金陵,派遣左衛將軍白道平和尚書令李騰支援白歡芙。
白歡德北上一路暢通無阻,青州大多數城市的百姓見到南徐大軍前來,都歡呼雀躍,相護祝賀。
白歡德為收攏人心也下令軍隊禁止接受百姓贈物,也不準軍隊駐紮在城中居民區,雖然這些政策讓百姓們對徐軍好感提升,但是卻讓士兵們哀聲怨道,遠離家鄉又深入敵國,最主要還不是南方人擅長的水戰,士兵們對戰爭的抱怨和恐懼已然上升到了一個階段,白歡德多次以高官厚祿予以保證,士兵們才繼續前進。
此時正在淄博城的熊德依得知南徐軍隊前來,也舉城投降,和白歡德交談並見到了白歡德的五萬大軍後,熊德依獨自一人時常常哀歎流淚,左右詢問,她回答說。
“如今大軍深入,卻軍心不振,我本聽說白歡衍是治世能臣,便以為白歡德也是人才,卻沒想到他急於挺進,難以成事,恐怕將來燕軍收複淄博之時又會變成百姓悲慘之日啊!”
白歡德收複了大多數青州城市後就將大軍調到了聊城城下,準備向東直取邯鄲,此時聊城太守是燕子黛剛剛急忙調來的燕子鵡和崔非。
崔非是冀州大族崔家的二小姐,也是燕子黛元老級的親信,擅長兵法守城,當年破洛衝領兵突進中山城的時候,就是崔非為燕子黛出主意阻止破洛衝攻城。
崔非深知這次白歡德是領大軍前來,若是不守護好聊城的話,邯鄲將會很危險,崔非也知道燕子鵡急躁的脾氣,若是自己和燕子鵡爭奪兵權,恐怕整個聊城都將會雞犬不寧,於是崔非到達聊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請燕子鵡夜會,並交出手中兵權,隻保留城中工匠的分配權。
等到白歡德到達聊城時,整個聊城已經武裝充分,士兵精良。白歡德手下徐州刺史王丞奉勸白歡德撤軍回江南,白歡德回應說。
“如今我是大軍突進,收複的青州之地也隻是表麵現象,如今若不取得一場勝利,隻恐怕青州之地將會左右搖擺,難以歸我,萬萬不可就此退回江南!”
徐帝石迂聽說了白歡德收複了青州之地千裏,立刻加封了白歡德為青州刺史,征北將軍。
白歡德派遣士兵將聊城四麵圍住,燕子鵡見狀立刻出擊,對徐軍脆弱的地方進行衝擊,徐軍慌忙之間戰鬥,被斬殺數十人。自此之後,燕子黛對四麵的徐軍時不時就突然出城襲擊,有時候出城後又不戰而歸,徐軍士兵因此整日慌張不已。
白歡德想用木車擺在陣前防止燕子鵡帶兵出擊,崔非得知後便讓士兵們向木車投擲酒罐,木車被酒水覆蓋後每次燕子鵡出擊都攜帶火把,徐軍隻好將木車收回,白歡德挖掘溝渠阻攔燕子鵡,崔非又將城中牲畜驅趕出來,牲畜掉入溝渠摔死後發爛腐臭,白歡德挖掘地道的士兵多數感染疾病。
幾番交鋒之後,白歡德絲毫沒有進展,反而折兵損將,白歡德隻好率軍退回濟南城,整頓軍隊,燕子鵡則是留崔非守城,自己率領軍隊追擊,並且在濟南城下紮營,隨後又每天派人登高觀察濟南城情況,白歡德率大軍出擊,燕子鵡就丟下裝備輕裝逃走,又時不時回擊徐軍,待徐軍回城,燕子鵡又安營紮寨,若是派小股軍隊出擊燕子鵡就奮力搏擊,若是派人駐紮在城外,燕子鵡就日夜偷襲,最終白歡德隻好據城固守。
燕子皂大軍此時也從大同城南下到了青州地界,得到了當前的戰況後,燕子皂便分出三千士兵讓付青帶領支援燕子鵡,自己則率領剩下的七千士兵收複青州各地城市,青州各城見燕子皂率大軍前來都是城門打開,百姓閉門不出,屋中門窗也都被木板釘死,燕子皂兜兜轉轉就收複了青州被攻陷的城市,順帶還收攏了一千左右士兵。
燕子皂先是向邯鄲城發回收複失地的情報,隨後又率領四千騎兵南下攻取宿遷城、淮安城、鹽城等,各城太守不見白歡德大軍,卻見燕子皂軍隊,惶惶恐恐間便丟失城池,燕子皂輕微掠奪後,最終直達浦口城,和金陵隔岸相望。
燕子皂攻下浦口便收集船隻,一副要渡江的樣子。石迂得知燕子皂到達浦口,惶恐間竟然想要南逃,多虧吏部尚書高夫之勸阻,石迂才平穩心境,隨後任命王樂泉為金陵軍司,主管金陵軍事,又將牢中所有犯人都釋放出來作為軍隊。
王樂泉迅速派水軍出擊,擊碎燕子皂收集的船隻,王樂泉又將金陵周圍蕪湖、鎮江、馬鞍山的糧草運往金陵城中。
燕子皂不敢貿然渡江,隻能等待身後阿芙耶啵啵率領大軍到了,阿芙耶啵啵的大軍劫掠了燕子皂攻下的各城後慢慢悠悠到達了浦口。
劉錦對燕子皂分析說。
“如今金陵穩固,我等若想攻之,則應當收集大軍主力攻之!若是不想則應該恐嚇石迂,隨後迅速回攻白歡德。”
燕子皂於是命令阿芙耶啵啵率軍隊到馬鞍山對岸渡江劫掠一番後再回來。
馬鞍山太守一心輸運糧草,被阿芙耶啵啵鑽了空子,阿芙耶啵啵率領一千人渡江,到達馬鞍山,進入城中大肆劫掠了一天,殺害百姓孩童無數。隨後便準備渡江北歸。
金陵城中王樂泉得知敵軍小股渡江隻是掠奪財物,便已經知道這是燕子皂想要北歸。於是讓高夫之率領部分水軍逆流而上截擊阿芙耶啵啵,自己則率領水軍主力出擊。
燕子皂本來駐紮在江邊高地,王樂泉率水軍接近岸邊後便命令士兵射箭騷擾,燕子皂隻好退兵遠離岸邊,王樂泉以船護兵,使士兵登上北岸,安營駐紮,王樂泉又將船拉上岸,以船為城,阻止燕子皂騎兵衝擊。
此時阿芙耶啵啵遭受高夫之水軍攻擊,已經全軍覆沒,隻帶領身邊數人回到燕子皂軍中,燕子皂也無心攻金陵,便留下阿芙耶啵啵駐守淮安城,自己北上和燕子鵡一同圍剿白歡德。
而在王樂泉進攻燕子皂的時候,被當作犯人被放出來的馳恒破也趁機逃離王樂泉軍中,投入燕子皂軍中。
白歡德得知燕子皂即將歸來,深知自身危險,於是冒死突圍,率領三千精兵衝出燕子鵡的追擊一路疾馳跑到襄陽城。
濟南城中大軍隨後投降,燕子鵡將徐軍分割打亂管理。
燕子皂得知白歡德向西逃到襄陽,便也向西追擊,攻取荊州江北多地。
白歡德慌忙間回到徐國,又召回白歡芙軍隊,駐守長江下遊各河口,防止北燕軍隊。
這次經曆之後,白歡德便不敢再渡江北上,石迂也是放棄北上之心,專心管製自己的佛事。
燕子皂便在江北開始左右收攬城市,擴大燕國版圖。
而夏軍抵抗了南徐軍隊六個月後,終於迎來了南徐軍隊撤退,破洛護在戰爭期間多次親自上馬指揮,如今戰爭結束,破洛護一個放鬆便倒在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