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忙,就從淩晨忙到了天亮,春夏秋三個丫頭和研紫焦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不時暗自禱告幾句,齊顏用紗巾簡單的給鍾浩宇做了包紮後也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鍾浩宇和齊墨幾乎是老樣子,臉色陰沉,麵表情。【】
寅時三刻,估計現代淩晨五點鍾左右,一臉憔悴的黃鷹和黑鷹總算是得了消息,匆匆朝宮內趕來,半途上又遇到了徐子謙,三人便一齊同行走進未央宮,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
黑鷹和黃鷹臉色憔悴,眼睛下有了青黑色的一圈,眼瞳旁也有了些血絲,一就知道是一夜未眠的結果,雖然秋兒自己也是如此,依然心疼的不得了,走過去臉色黯然的搖搖頭,低聲道:“太醫還在裏麵沒出來。”
複又問黑鷹道:“那你們呢?查的怎麼樣了?風公子有消息了嗎?”
黑鷹和黃鷹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搖頭,臉色沉重。
秋兒、春兒和研紫等幾個人臉色同是一沉,低下頭不再說話。
徐子謙快步走到夏兒身邊,一到她臉色發白的模樣,忍不住眉頭連蹙了好幾下,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隻得奈的搖搖頭,扶著她坐下來,輕言細語的勸解道。
“夏兒,我知道你擔心娘娘的安危,但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子,熙兒已經病了,我又要照顧他又要照酒樓,你要是再倒下,我可真的忙不過來。”
夏兒素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複又抬起來不放心的道:“熙兒怎麼樣了?退燒了嗎?身子還熱嗎?昨天晚上有沒有吃藥?他睡覺愛踢被子,你要囑咐乳娘時常起來……”
徐子謙溫和一笑。“放心吧,日日你照顧熙兒,該怎麼做我也是知道的,熙兒的燒已經退了,身子也不熱了,昨天鬧著不肯喝藥非要找你,為了哄他吃藥睡覺,可把乳娘和我給累壞了。”
他伸手刮了刮夏兒的鼻子,略帶一些含笑的不滿道:“都怪你平日對他太好,他總是喜歡黏著你,一下子不見你,哭的跟什麼似的。”
夏兒臉上的歉疚之色更加濃厚,不安的伸手揪著自己的衣角處,慚愧道:“身為娘親,孩子生病我卻不能陪在身邊,我這個娘真是做的不夠好……”
“說什麼呢。”徐子謙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啊,就是什麼事都愛當真,你這個做娘的若是還不夠好,這天下就沒有夠好的娘親了。”
“徐大哥說的沒錯。”秋兒和黑鷹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秋兒的眼睛紅紅的,著夏兒卻笑道:“夏兒的溫柔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做了娘親後越發柔情似水了,怎麼會是不夠好的呢?”
夏兒臉上漾起一絲羞澀的紅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細細的。“你們就知道取笑我。”
秋兒跟隨著一笑,卻將目光投向內室裏,含著一聲惶恐和歎息道:“希望娘娘和娘娘肚子裏的小皇子,一切平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