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可憐,鍾青葉還沒說話呢,四個丫頭倒是先炸了毛了,一個個扔下手頭上的就站起來,二話不說,先大吼一聲:“誰?誰在哪?哪個小人在背後說王爺王妃的壞話,還不快滾出來!”
鍾青葉躺在軟榻上,眼眸要闔不闔,涼涼的諷刺道:“現在,是誰可憐了?”
“嘖嘖……”男子裝模作樣的咂了咂嘴,語氣含了一絲感歎的笑意。【】“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浩宇啊,我你這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這還不到一年呢,胳膊肘就全拐向你那王爺妹夫了。”
鍾浩宇大笑的聲音接連傳來,摻雜在其的還有紅鷹奈的嘟囔。“就你小子說話從來不會顧忌,這話要別人說了,隻怕早就被扔出王府了……”
“哈哈哈”徐子謙大笑出聲,聽聲音倒像是頗為得意。“所以說,我還是仰仗了王妃的恩澤,要不然她把酒樓交給我打理,讓王爺投鼠忌器,怕扔了我不好和王妃交代,我豈敢如此大膽。”
“就知道你小子心眼不老實,原來早在接下酒樓的時候就算計好了的,真是交友不慎啊……”
嬉笑怒罵間,幾人的身影便出現在拐角的殷殷翠綠,都是老熟人了,從左到右依次是徐子謙、鍾浩宇和紅鷹,三人都穿了略深色的袍子,從頭到腳的裝飾總有幾個喜慶的裝點,比如徐子謙的腰帶和紅鷹的衣色。
心知這肯定不是什麼巧合,八成是齊墨搞得鬼,聳聳肩,也懶得起身,就這麼躺著懶洋洋的道:“你們三個怎麼想起來結伴跑來我了?不是自願的吧?”
說著一揮手,四個丫頭認識紅鷹,雖不知道其餘兩人是誰,但見鍾青葉和紅鷹都神態自若,也能猜測到大概是朋友一類,不好再說什麼,倒是之前出言嗬斥他們的春兒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跑進屋內搬了凳子出來,請眾人落座。
“王妃好眼力。”紅鷹苦笑一聲,上前低聲道:“他們是王爺請來當說客的。”
鍾青葉聳肩瞥眼,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
夏兒和秋兒恰到好處的奉上茶水,三人笑吟吟的落座,徐子謙在夏兒手接過茶水,卻瞧見夏兒神態嫻雅,樣貌清秀大方,忍不住歎道:“王妃這裏果真人傑地靈,連丫頭都比別的地方靈動可愛,這可愛的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夏兒是個薄臉皮的丫頭,哪經得起徐子謙這種老油條的有心挑逗,一下子就紅了連,持著紅木托盤尷尬的低下頭。
紅鷹了一眼鍾青葉,卻見她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嘴角微挑笑意,擺明了是準備尋點樂子了。
遇上這種沒良心的主子……紅鷹搖頭默哀,低下頭來轉作飲茶。
如今王妃在王爺心那是比珠寶還珠寶了,以前是有求必應,現在簡直成了求也應,事事都主動為她考慮周全,現在這王妃主子明擺著是聊想樂子,他要是不知好歹的湊上去,打攪了王妃的“樂趣”,若是王妃在王爺麵前動動嘴皮子,吹口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