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齊墨提早從宴會上退下來,剛一走到王府的門口,前來開門的小廝便殷勤的打起了小報告,睿王妃已經回來大半天了。【】
齊墨按照小廝所說的,一路直奔王府後山,九曲十八彎的小道後,一眼就到飛流而下的小瀑布旁,那個白衣女子窩在一把大躺椅上假寐的身影。
齊墨心一安,大半天未見她的焦躁登時***,眼眸裏浮出抹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見躺椅旁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茶幾,上麵擺了幾盤從天下第一樓帶回來的點心。
鍾青葉似乎是累了,整個人縮在躺椅上,雙眸閉闔似是睡著了。
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袍,襟口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猶如小碗般的鎖骨,臉上的妝容早已經洗的幹幹淨淨,長發散開,順著肩膀的線條滑落,發尾處還有些亮亮的濕意。
齊墨蹲***子,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摘落下來,輕輕放在茶幾上,這才注意到躺椅的扶手上還掛著一塊白色的毛巾,樣子是她沐浴後用來擦拭頭發的。
齊墨微微一笑,拿了毛巾鋪在手心,將她尚未幹透的長發放進毛巾裏,包裹著小心的擦拭,就是這種微乎其微的觸碰,鍾青葉卻被驚醒了。
初醒的眸子還有些水潤,迷茫的了齊墨,愣了一會,這才伸手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她慵懶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小貓,的齊墨心直癢癢。
你回來了。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猶如甘泉流動,齊墨眉毛柔和,眼眸裏的***惜就像要溢出來一般,點了點頭,他笑道:“現在不會一睜眼就對著我揮拳頭了,不錯,有進步。”
鍾青葉臉色微赫,“誰叫你要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吵醒我,我以為是敵襲,當然就揮拳攻擊啦。”
“這天下那麼多的女人,就你一個如此警覺。”齊墨沒好氣的了她一眼,大手慢慢擦拭著她***的發。
鍾青葉直起身子,眼眸狡黠如靈狐一般,歪著頭難得俏皮道:“如果不特別一點,怎麼抓得住睿王爺的心呢?”
齊墨失笑,微微伸了腰身,在她額頭上偷了個香。“就算你一是處,還是能用爪子抓住我的心。”
鍾青葉心一暖,甜滋滋的味道猶如蜜糖一樣。天色昏暗,一輪彎月懸掛在斜斜的天空上,形狀優美如女兒家的細眉,幾抹星辰,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齊墨不是那種喜歡動不動就發誓表決心的男人,鍾青葉也不適合動不動就山陵天地合的激情,他們兩人的愛情,當如涓涓細水流長,能擁有彼此心照不宣的誓言,更能在生活裏一點一滴的溫暖彼此。
對於一輩子顛沛流離的鍾青葉來說,再沒有比白開水一般的幸福更珍貴的東西了。
就像沒有經曆過災難的人,就不能理解重新站起來所需要的勇氣,沒有站在鍾青葉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法明白她心裏的安定。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需要外界的強烈刺激就能清自己對齊墨的感情,在相處的每一個日子,都在一點一點的積累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