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日上三竿了,春夏秋和研紫四個丫頭輪流來催促了四五遍,全身酸痛的就像被打散了再重組的鍾青葉才好不容易從床上給“爬”了下來。【】
真的是爬,因為她一手撐著床邊,一手去床外的支架上拿衣服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裹著被子從床上滾了下來……
然後,又裹著被子爬去取了衣服,再重新爬回床上……
因為有了這麼慘痛的經曆,在鍾青葉被幾個丫頭伺候著穿上衣服、再攙扶著走到桌子旁坐下的時候,她對齊墨的“痛恨”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一想到他的名字,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禽獸!混蛋!精蟲入腦的臭男人!
她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恨恨的用筷子用力戳盤子的點心,那副猙獰的表情直讓已經跨進門檻的齊墨打起來退堂鼓。
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好?
想起鍾青葉發飆時的模樣,齊墨開始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可惜,有人偏不讓他如願,一見他腳步停下,立刻就殷勤的開口道,聲音還是特別加高了:“王爺,您怎麼不走了?”
齊墨?!
鍾青葉手指下意識的加力,喀嚓一聲,純木質的雕花筷子整個從間彎曲,四個丫頭的膽戰心驚,小心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堅決不讓主子們的怒火殃及魚池。
著齊墨瞬間像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徐子謙簡直憋笑憋的內傷,沒想到外界傳言神乎其神的睿王爺,居然如此懼內……
有趣,真有趣。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鍾青葉語氣平靜的說道,手指漫不經心的將折斷的筷子重新扳直,卻不想力氣用的太大,整根筷子瞬間四分五裂,斷的限淒涼。
齊墨吞了吞口水,著鍾青葉慢吞吞的放下筷子的屍體,又伸手去拿另外一根,急忙道:“呃……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辦好,我要去先去書房一趟……”話沒有說完,他轉身就想跑,那模樣跟火燒屁股沒什麼區別。
“喲我怎麼不知道睿王爺是這麼敬職敬業的人?”鍾青葉的語氣似笑非笑,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眸裏扭曲漆黑,嘴角卻怪異的上揚了一個弧度:“連和我這個結發妻子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完了……青葉真的生氣了……早知道就不和徐子謙一起過來了……
齊墨臉色一苦,可奈何的轉過身來,擠出一個笑容道:“說哪的話,如果你想我陪你吃飯,我當然會把別的事情放在一邊……”
徐子謙著有趣,索性和那四個丫頭一樣,拱手站在一邊起戲來了。
鍾青葉的臉色依然平靜波,指了指桌子旁的幾根凳子,麵表情道:“坐下,吃飯。”她轉頭了徐子謙,語氣柔和不少:“你也坐吧,研紫,倒兩杯上好的參茶過來。”
她隻說兩杯,擺明了就是沒把齊墨算在裏頭,研紫麵色古怪的了一眼三人,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