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搖擺擺的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正當鍾青葉頗為不耐煩的時候,趕車的小廝突然長呼了一聲,一扯韁繩,車沿邊的鈴鐺劇烈搖晃,清清脆脆的聲響,馬匹奔跑的速度一緩,馬車也跟著慢了下來,不多時,便停住了。【】
“到了?”鍾青葉轉頭向齊墨,齊墨微微點頭,狹長的眸帶著淺暖,嘴角卻噙著抹說不出來的古怪笑容,“下去吧。”
鍾青葉狐疑的了他幾眼,總覺得今天的齊墨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見他這麼說,索性便彎腰走出了馬車。
剛剛從馬車上下來,仰起頭到眼前這一幕的一瞬間,鍾青葉有些茫然不覺。
這麼大費周章的帶她出來,居然隻是為了帶她來一座酒樓?
眼前赫然是一座木質樓房,門前大柱上油漆的亮度和地板的磨損情況,應該才蓋上去不久,共分三層,下麵是茶肆,間是餐廳,最上麵的一層則是雅間。
酒樓通體用深褐色的原木搭建,刷有亮漆,口處懸掛著淡綠色的薄紗,晃晃悠悠的在半空飄揚,比之一般的酒樓上去要高雅不少。隱約間還可以聽見細細弱弱的絲竹聲從裏麵傳出來,溫淡爾雅的猶如流水一般。
酒樓似乎還沒有開業,大門閉合著,隻有淺綠的紗幔飛舞靈動,為小巧玲瓏的酒樓平添了幾分輕靈。
但是,它就是再高雅再漂亮,還是掩蓋不了它隻是一座酒樓的事實,鍾青葉就想不通了,齊墨好端端的帶她來這裏做什麼?不是說不想吃東西了嗎?
正想著,齊墨從身後走過來,習慣性的伸手圈住她的腰身,鍾青葉回頭翻了一個白眼。“這就是你說的地方?一座酒樓而已?”
齊墨突然笑了,伸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微微仰高,對準酒樓高達三米的門楣上,“仔細。”
鍾青葉摸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翻著白眼仔細一,這才發現油光可鑒的門楣上居然還懸掛著一塊小小的門匾。
門匾的材質一就知道是下等木料,又似經過常年的風吹雨打,木質早就發黑發腐,黑漆漆的一塊,掛在嶄新的門楣上,怎麼怎麼礙眼。
等等……
鍾青葉緩緩眯起眼睛,掙開了齊墨的手,仔細著那塊門匾,黑黑的底色上,似乎還寫了字。
眼睛都發花了,鍾青葉還是沒出來到底是什麼字,奈眼睛發澀,隻得遠方放鬆一下眼球,一轉頭才發現,酒樓正對麵的,居然是一座偌大的花圃。
花圃,桃花、梨花、蝴蝶蘭、迎春花、九尾鳶……還有很多她不認識的繁花品種,開的是熱熱鬧鬧,遠遠望去,一片五彩斑斕,就連吹來的風,也夾雜著濃鬱的花香。
再回頭這座酒樓,大半的口都是針對花圃而設計的,一邊用餐一邊欣賞繁花怒放,鍾青葉不禁挑唇,這酒樓的主人倒也心思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