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葉越來越發現,自己已經摸不清這些古人的想法了。齊穆是這樣,齊墨也是這樣。
不能被更深的卷入了,隻要保持在自己不受威脅的地步就好,齊穆也好齊墨也罷,他們的事情她不能再貿然進入了,否則,一定會萬劫不複。
鍾青葉坐在局促的轎子裏,低著頭默默的想到。
一路話,有了太監的指引,一行人順利通過了最外層的宮門,踏進了皇城之內。紅底銅釘的龐大木門緩緩打開,一縷似有還的哭聲順著風勢飄散而出,鑽入鍾青葉的耳。
她抬起頭,眯著眼睛琢磨了一下,掀開轎子內狹小的簾,往外去。隻見皇城連綿起伏的紅牆金瓦後方,一束濃濃的黑煙夾雜了不知名的黑色物質,在重重宮厥之後,衝天而起。
鍾青葉瞳孔微縮,她當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濃煙是需要很大的火才能引發的,可是皇宮內怎麼會起這麼大的火呢?這又不是她的惡作劇!
多想益,隨著轎子的不斷前進,距離濃煙升起的地方越來越近,耳畔撕心裂肺的哭聲越來越刺耳,在此還混合了男子粗狂的嗓子,在厲聲的嗬斥著什麼,但由於距離的原因,一時還聽不太清楚。
鍾青葉緩緩擰起了眉毛,這種哭聲太熟悉了,就在昨夜,還不斷的盤旋在她的耳際不散,她已經猜到濃煙升起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們這一行的目的地,皇宮的奉天門,但若隻是審問,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齊穆,你到底想做什麼?
天色低沉,仿佛也被那濃鬱的黑煙熏黑了一般,才剛過午時,光線已經昏暗猶如冬日的黃昏。轎子的速度不快不慢,在幾乎沸騰的哭喊顯得極其悠閑自在,但即便如此,還是一點點的接近了那片火場之地。
隨著轎子的落地,鍾青葉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接受一切情況的準備,這才躬下身子,掀開轎簾走了出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來到了火葬場。
奉天門紅牆金瓦,整齊的青石板厚重沉穩,綿延不斷,滿目都是皇宮一派的奢華與尊貴。門前有個差不多足球場地大小的空曠地帶,稍顯擁擠的塞了不少人。聲息鼎沸,人聲嘈雜。
從最外圍團團封鎖的衣著整齊、持刀帶劍的禦林軍,到間一層的若幹穿著紅布大褂的粗壯男子,以及身著白色囚衣、密密麻麻跪在地上六神主的囚犯,簇擁著最間騰天而起的巨大火焰。
鍾青葉瞳孔收縮,驚愕的著那一大片火焰,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一字排開的二十八七八人,撼人魂魄的慘叫聲響徹了頭頂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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