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說謊。”鍾青葉冷冷一笑,挑眉著他,語氣突然陰沉下來:“但是你似乎忘記了,這隻是搜查令,睿王府還是睿王府,我還是王妃,別說你的語氣有多麼不敬,就憑我一個不高興,現在砍了你的腦袋也沒有人會說一個‘不’字。”
她突然上前一步,表情和眼神陰寒到極致,瞳孔的冷意幾乎如利劍一般刺人,男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瞳孔微微發顫。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一試,是你重要,還是我厲害!”
陰冷的語氣,冷冰冰的麵容,散發著死亡生氣的瞳孔,鍾青葉的全身彌漫著地獄般的陰寒,嚇的那男人連連後退,差點沒摔倒下去。
鍾青葉當然不會真的殺了他,這種頂著風頭犯案的蠢事她怎麼可能去做?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嚇唬那男人而已,她既然將睿王府歸於自己的責任,那麼她便不會讓任何人踐踏它的尊嚴,誰也不可以!
“話盡於此,請!”鍾青葉說完這句話,轉身就往正廳走去,原本站在她身後越來越多的奴仆見狀,也跟著往大廳而去,根本沒有人理會那男人一眼。
著鍾青葉挺拔而消瘦的身影,男人幾乎咬碎了牙關,惡狠狠的轉頭對身後的士兵道:“待會給我仔細的搜!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我就不信,找不到一點馬腳!”
身後的士兵齊齊大喝一聲,嚴正以待。
鍾青葉落座在正廳的高椅之上,腿上放著春兒送來的暖袋,披著柔軟的狐毛大裘,捧著一杯參茶,表情如大海般沉靜,顯得難以琢磨至極。
齊墨和五鷹都不在,王府隻有她一個主子,在這種關頭,領頭人的情緒十分重要,若是連她都驚慌失措了,隻怕下麵的人會亂成一團,搞不好會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一大批軍隊在王府裏四處遊蕩,如狼似虎的掀翻了所有的箱櫃,東西被弄的亂七八糟,隱隱約約的哭喊聲從王府的高牆上空傳進來,簇擁在鍾青葉身邊的眾人心神不寧,隻覺得那哭聲駭人,讓人心底發涼。
好在,鍾青葉穩坐高台,坦然的表情在這種情況下產生了不可思議的穩定作用,不至於讓毫主見的奴仆生出什麼讓人懷疑的舉動。
鍾青葉漠然的著那些士兵東走西竄,把原本僅僅有條的王府弄得亂七八糟,也不惱怒,也不驚慌,神色淡定,不出半點情緒。
她沒有刻意調查北齊的軍事力量,因為職業的原因,她比一般人更清楚,了解的越多麻煩也就越多,這些麻煩在現代已經受夠了,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後,她本能的想要遠離這些東西,以至於都不怎麼清楚齊墨和齊穆的分布力量,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才覺得心沒底。
心微微苦笑,鍾青葉低頭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參茶。
來自己論在哪裏,都不能與那些麻煩徹底隔離了,等齊墨回來,和他正經的談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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