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極好的天氣,陽光灑進來,瀉了一床金色的光,幾隻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小鳥站在已經抽出新芽的枝頭上唧唧喳喳的叫著,不嫌吵鬧,卻有些春意盎然的感覺。【】
鍾青葉被吵醒了,勉力撐開酸澀的眼皮,隻覺得眼前一片金光璀璨,刺得她雙眼一陣疼痛,不得不再次閉上眼睛,卻依然可以感覺到眼皮上刺目的光芒。
一定是研紫那家夥,又忘記拉上簾了……
她在心裏暗罵了幾句,待習慣一些後,才緩緩撐開眼睛。
入目是一張精美絕倫的容顏,風華絕代,妖嬈得驚心動魄。劍眉如墨,雙目狹長而妖媚,緊緊閉合著,修長濃密的睫羽簡直讓人嫉妒。鼻梁英挺如同石雕,有抹奇異張狂的桀驁,薄唇淺抿,靜靜的側躺在鍾青葉身邊。兩人的臉孔相距不到一寸,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男子綿長的氣息輕輕柔柔的拂在她的臉頰上。
側目往下,兩人墨色的發曖昧的纏繞在一起,如盛開的墨蓮,分不清屬於誰。
鍾青葉目瞪口呆,嘴巴大大的張開的,表情呈現出一種呆滯的模樣,口水差點從嘴角流下來,當然,她不是這男人的流口水了,而是……
她根本不認識這家夥!!
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鍾青葉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居然!而且那些密密麻麻的紫色的痕跡分明在預示昨晚發生的一切。
全身酸痛不已,簡直有如整個人被打散又再次組合起來一般,一陣陣隱約的鈍痛,分分秒秒都在刺激鍾青葉的神智。
鍾青葉光上身呆坐了兩分鍾,突然伸手用力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直把一頭烏亮的黑發的亂七八糟。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是誰?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鍾青葉很想抓狂,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正當她不要命的拉扯自己的頭發時,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色澤。手上的動作一下停頓下來,鍾青葉費力的伸長手臂,從一邊淩亂的衣服下,摸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隻鐵色的麵具,上麵用烙印的方式精細雕刻著一隻色吼狼,整個麵具冰冷森然,在她瑩白的指尖映著陽光發出璀璨的光芒。
這個麵具她並不陌生,甚至是比熟悉的。因為每天都能到,這是齊墨的麵具。
但是問題是,齊墨的麵具怎麼會在這裏?不對,應該說,齊墨怎麼會把麵具拿下來?他不是說,他答應過一個人,永遠不會摘下麵具嗎?
等等……
齊墨的…麵具?
鍾青葉握著那隻麵具,眨巴眨巴著眼睛,呆滯的轉過頭,著另一邊睡意沉沉的男子,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該不會是……
冰塊臉齊墨?!!
鍾青葉石化了。
或許用漂亮來形容男人並不合適,但是上帝作證,鍾青葉從來覺得自己的詞彙如此匱乏過,除了這個詞,她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