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從來不是光想不做的人,既然這麼想了,也真的就這麼做了。【】
一手禁錮著鍾青葉的腰身,他將身子一彎,另一隻手迅速穿過她的膝蓋窩,隻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快的鍾青葉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猛地一下便被齊墨整個打橫抱起。
“啊”鍾青葉意識的短促驚叫一聲,本能的伸手去撈什麼可以穩住身形的東西,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臂已經牢牢的圈住了齊墨的脖頸,被橫抱著完成床上走去。
“齊墨,你想做什麼?”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鍾青葉很快就領悟了齊墨的意思,一時間心驚駭,眉心一下子蹙了起來,著近在咫尺的鐵色麵具,忍不住問道:“你瘋了?”
她隻是脫口說出的話,根本沒有奢求齊墨會回答他,出乎意料的是,齊墨居然偏頭了她一眼,目光黑暗,隱隱可以到深藍色的火焰。
很久很久以後,鍾青葉突然回想起這一天,經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她似乎終於明白了齊墨當時的心情,但是她一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到那雙眼睛的時候,突然的冒出來的想法,居然是深藍色的火焰。
深藍深藍的,幾近黑暗的顏色,猶如深夜的大海一般。表麵風平浪靜,所有的驚濤駭浪都被表麵的平靜所掩蓋,不深切的進入,根本法了解表麵的平靜下到底隱藏了多麼深刻的讓人恐懼的情緒,一如,齊墨本人。
鍾青葉隻知道,自己一瞬間愣住了,就像那雙眼睛藏著神秘的巫術,隻一個對視,便將她所有的思緒吸附一空,隻餘下一具空蕩蕩的身體,隨波逐流一般,落在柔軟的雲層之上。
雲層?
鍾青葉猛地反應過來,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躺在了床上,外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揉成一團淩亂的扔在傳遍,衣帶零落,蜿蜒的角度莫名其妙的讓她臉紅心跳。
但是,齊墨並不在。
怎麼回事?人呢?
她突然間有些心慌,著床幃上深淺不一的褐色帷幕,愣愣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掀開床沿邊深深淺淺的帷帳,一眼就可以到齊墨的背影。
頎長的,提拔的背影,穿著他喜歡的黑色暗紋長袍,洛帶整齊,發絲拂在身後,猶如一隻娟秀而極富力量感的標槍。
有那麼一瞬間,鍾青葉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極其平穩,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一下子不見了,繁衍出一種類似於心安的味道。
齊墨背對著她,頭微低,不知在做什麼。
鍾青葉動了動鼻子,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隻覺得心裏一下子暖洋洋。
“你在做什麼?”她忍不住問道,絲毫沒有想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穿著內衣坐在床上,問一個男人你在做什麼,簡直就像是……尋求一般。
齊墨聞言側過頭,鍾青葉一眼就到他手上拿著的一個火折子,還有一個石塊一樣的東西。眨了眨眼睛,她很好奇的走下床來,連鞋子都沒穿,就那麼赤腳走過去,湊到他身邊,著那個石塊一樣的東西,那股讓人覺得暖洋洋的香味就是從這上麵揮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