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耶律邪的一再要求,賣餛飩的老夫妻又巴不得多賺點錢,最後鍾青葉一行五個人真的就要了十碗餛飩。【】勞動人民老實,每一碗都多的出奇,最後密密麻麻的擺了一大桌子,春夏秋三個丫頭連同耶律邪埋頭苦吃,鍾青葉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著,半點要動筷子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她不喜歡吃,也不是她吃的那些點心肚子撐到現在,而是她一耶律邪那副吃相她就食欲全消了。
鍾青葉怎麼都想不明白,莫非東商就真的窮到這種地步了麼?堂堂一個皇帝都是一副餓死鬼的模樣,一邊吃還一邊哇嗚哇嗚的叫,弄得別桌的客人一臉鄙視的著他,東西還沒吃完就走人了。
見鍾青葉環著手坐在一邊不吃東西,餛飩攤的老板娘走過來,拘謹的將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兩下,小心翼翼的喚道:“這位公子……”
鍾青葉回過頭:“有什麼事麼?”
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嶙峋的老婦指了指桌上還沒有動過了六碗餛飩,一臉擔憂的模樣:“是我們這的餛飩哪裏不合小公子的口味嗎?你怎麼不吃東西?”
鍾青葉怕她誤會了什麼,急忙站起來笑道:“大嬸你別誤會,不是你的餛飩不好吃,隻是在下剛從家裏吃了東西出來,現在還不餓。”
“那……”老板娘指了指其餘的人,一臉的奇怪。
鍾青葉從善如流的回答道:“他們沒吃。”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不打擾各位吃東西了,幾位慢用。”這老板娘雖然一副落魄打扮,但是說起來話卻沒有一般路邊攤販的散漫隨意,鍾青葉笑嗬嗬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了周圍。
鍾青葉不是一個多疑的人,隻是長久的特工生涯告訴了她一個淺顯的道理,想要活命,就得時刻警惕著。
這不不打緊,一鍾青葉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這餛飩攤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擺放的位置也比較正常,但是奇怪的是,這攤子前後都沒有一個同行,和鍾青葉印象路邊攤成堆紮的情況截然相反。
而原本還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銳減了大半,一個麵食攤子擺在路邊,就他們一桌人坐著,不遠處還有幾個路人打扮的總在周圍晃悠。
鍾青葉掃了一眼還在大吃特吃的耶律邪,心的一團火氣全冒出來了,就這種警惕性,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阿春,阿夏,阿秋,吃飽了麼?”鍾青葉貌似隨口問了一句。
三個丫頭放下手的筷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齊聲道:“吃飽了。”
鍾青葉掃了一眼她們的桌麵上還剩下三分之二的餛飩,點點頭站起來:“吃飽了我們就走吧,事情還沒做完呢。”
按照鍾青葉的斷,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她的仇家,唯一算的上也隻有齊穆。但是現在她和齊墨的婚禮已經結束了,齊墨也順理成章的有了借口。就算現在齊穆把她殺了,齊墨照樣可以借口為妻子守喪拒絕聯姻。所以她的死活已經和事情沒多大影響了。
既然下不下手都沒什麼用了,鍾青葉相信齊穆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所以這次的事情應該不是針對她來的,春夏秋三個老實本分的丫頭更不會有什麼仇家,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身邊這個頂著東商皇帝大名頭的耶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