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葉的話音未落,一邊的人群突然間被人從後麵用力分開一條小道,粗俗的動作就像用力撕扯一個粗狂的麻袋,在一聲刺耳的哧啦聲,麻袋被撕扯成兩半。【】
如此粗魯的動作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但是一到那三個男人猙獰扭曲的臉,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量,一個個頓時乖乖閉上了嘴。
量力而行,取最小傷害而為之,這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的事,更何況自身又沒受到什麼傷害,何必沒事找事?
思量此處,前方的人群十分知趣的讓出一條道來,並且十分好心後退了一步,將包圍圈的範圍更加擴大了一些,免得傷害到自己。
原本就呈不規則圓形的包圍圈子瞬間空蕩蕩起來,鍾青葉和春夏秋三個丫頭站在間,腳下是鬼哭狼嚎的粗壯男人,怎麼都是一副詭異的情況。
有了圍觀者的讓路,三個男人很快從人群擠了出來,鍾青葉定眼一瞧,頓時惡心的別開腦袋。不是她鄙視長得難的人,也不是她的心性多高氣,隻是這幾個男人實在太過惡心了,原本因為拿回來錢袋頗為高興的夏兒一瞧,頓時發出一陣幹嘔,差點沒吐出來。
三個男人,年歲差不多大,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樣,麵孔黝黑,穿著不出顏色的褲子,腳下是灰塵撲撲的粗布鞋子,上半身的粗布褂子即便是在三月乍寒的天氣裏依然大咧咧的敞開著,裸露出來的胸口上亂七八糟的好幾道蜈蚣般的醜陋傷疤,渾身上下就像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大字一樣。
再他們的臉,鍾青葉很誠實的給出四個字的評價,慘不忍睹!
從左邊開始,一個額頭頂個大包,青筋暴起,一個眼歪嘴斜,鼻毛叢叢,最惡心的還是右邊哪一個,半張臉上滿是膿包,粉紅的一坨上還頂著個白花花的毛毛蟲一樣的東西,配上黑黝黝、油光閃閃的臉,也難怪夏兒一副要吐的表情。
鍾青葉掃了一眼他們三個,在腳下鬼哭狼嚎一般的男人,頓時覺得這男人長得還是不錯的。
“大哥!!”
著那男人蜷縮在地上,雙腿夾緊,雙手緊緊捂著襠部,從兩腿間滴落下來的血跡染紅了一小片地麵,三個男人麵色劇變,齊齊驚呼一聲,慌忙撲了上來。
鍾青葉急忙拉著春夏秋三個丫頭後退幾步,伸手在鼻子前扇動了幾下,一臉的嫌惡。這幾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實在不怎麼好聞,隔老遠都直往鼻子裏鑽。
鍾青葉輕輕了三個丫頭,往人群裏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讓她們走遠一點,這幾個男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三個丫頭自然是不肯,怎奈鍾青葉一臉堅決,隻得不情願的往人群走了走。
“你個賤貨二徒子,害我大哥變成這個樣子,今天我們三兄弟不把你手腳給卸了,老子就跪下給你叫爺!”頭上頂了個大包的男人最先站起來,指著鍾青葉的鼻子一通大罵,話一說完立刻大喝一聲,揚起拳頭就朝她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