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平日聽到這種聲音最多隻是讓人驚訝一下,那此刻聽到這聲音,對於鍾家的眾人來說,絕對是比天籟還天籟的存在。【】
原本幾乎服貼在地上的眾人齊刷刷的抬起了頭,齊墨和四鷹轉過身子,見那個紅衣華服的少女慢悠悠的走進來。
黑發如墨,紅衣若血,蒼茫黑夜是她長發的的色澤,晶瑩的琥珀凝固成她眸的色彩,她的麵容高貴如同女神,微粉豐盈的唇,眼角細密的妝容混合了最為嬌豔的顏色,臉龐潔白宛如象牙,帶著七分淺笑三分慵懶緩緩走入屋內。
齊墨藏在吼狼麵具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又緩緩眯縫起來,風波的著那個一身風華的少女。心似乎有些東西在氤氳懸浮,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隻感覺原本包裹住心髒的不知名的焦躁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安定的感覺猶如雲開月明,暖陽高懸。
鍾青葉若其事的走進屋內,尚未綰起的長發流水一般傾瀉在肩頭,輕柔的滑落下去,妝容精致的眼角清魅的掃了一眼跪了滿地的眾人,嘴角的笑容一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轉而向齊墨。
“我說齊墨,難得的好日子,你不好端端的待在你自己的王府,怎麼跑到我這裏來興師問罪了?這是鬧什麼呢?”
她似笑非笑的模樣,有淡淡的月光侵入她光潔的鬢角,屋內炙熱燃燒的火燭為她蒙上一層柔美的暖色光暈,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宛若天人。
“我說……”黑鷹有些不滿意她帶刺的態度,上前一步就要說話,齊墨伸手一橫,攔住了他的腳步。
著黑鷹憤憤不平的臉,鍾青葉惡作劇一樣挑了挑眉。
齊墨幽幽的了她半晌,突然提步朝她走過去,鍾青葉也不躲,任憑齊墨一把抓住她的手,拉扯著她往外走去。
一直走到寂靜人的地方,齊墨才停下腳步,卻沒有鬆開她的手,鍾青葉被他拽的有些疼了,手腕一轉從他的手掙脫出來,垂目揉了揉自己泛紅的皓腕,沒有說話。
“去哪了?”齊墨率先打破沉默開口道,語氣冷的就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鍾青葉的嘴角往上勾了一些,笑意更深,抬起頭目光盈盈的著他:“你覺得我會去哪?”
齊墨眯眼,目光陰鷙而幽暗,充滿了毀滅的氣息。
鍾青葉聳聳肩,若其事的繞著他走動,喜袍長長的拖尾拂在墨綠色的草地上,刺目的鮮紅。“你親愛的哥哥大費周章的跑來找我,我怎麼著也得給他個麵子。我剛從皇宮回來。”
“做了什麼?”齊墨當然不會相信事情會像她說的這麼簡單,如果齊穆這麼好說話,他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了。
“哎呀哎呀別那麼緊張……”鍾青葉突然嬌笑一聲抱住齊墨的手臂,絲毫沒發現齊墨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些,自顧自的媚笑道:“我可是個良家淑女,太缺德的事情我怎麼回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