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次站在這深宮之,雖然心很清楚不是同一個世界,但是到那熟悉比的金爪蟠龍和銅胎嵌絲琺琅製品,鍾青葉一瞬間有種恍惚的感覺,好似還在很久以前,自己突發奇想的繞開各種監控設備,穿著緊身衣於淩晨獨自溜達在寂靜的深宮內。
那時候的自己,隻怕想破了頭,也不會料到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寂靜的深宮大院,精細繁瑣又華麗斐然的尚書房,淺綠色宮裝的年輕侍女端端正正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那叫一個姿勢標誌,比起現代那些所謂專業訓練的空姐啥的正規多了。
由此可見,那些現代亂七八糟的古代言情劇,都是一群偽劣產品。
鍾青葉微微低下頭,聲的勾起唇角。
“皇上駕到”內侍公公的聲音尖細而悠長,回蕩在耳邊聲聲作響,鍾青葉一瞬間收斂了那些關緊要的情緒,拿出執行任務的標準麵具,微微低著頭,微笑著轉身側對大門。
高達近四米、褐木紅漆雕龍大門被內侍從外麵輕輕打開,質量上乘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雙黃底龍紋軟靴踏進來,鍾青葉的眼底探入一片明黃。
獨屬於王的顏色,至高上又極致尊貴猖狂的明黃。
鍾青葉拿出了十分的警惕,標標準準的躬身行禮,軟著嗓子道:“民女鍾青葉,見過皇上。”
金龍軟靴在她麵前一米左右停下來,長袍的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摩擦的聲音順滑流暢,袍踞處的水浪山石圖案被金、赤、橙、褐、黑、藍六色絲線勾勒的栩栩如生,從鍾青葉別扭的角度過去,幾乎可以到圖案上的水浪泛出璀璨的銀光。
這家夥一定嚴重貪汙!居然把銀粉磨合在絲線內用來繡衣服!拿個閃電劈死他!
鍾青葉在心碎碎念叨著,又惡狠狠的腹誹道,擺明是把這家夥的身份給忘光光了。
許久,許久,鍾青葉瞪著那金絲銀絲眼睛都發直了,比馬步姿勢還痛苦的標準女禮做的雖然一絲不苟,但仔細就能發現她的膝蓋已經微微發顫了,這皇帝就是不吭聲。鍾青葉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心裏抽了風的狂罵。
你個死皇帝破男人,偽君子真小人,沒良心的狗東西,你xx不行jz沒力女人偷。人男人跳床,生兒子是太監生女兒沒屁。眼……
終於,在她幾乎把她能想到的齷蹉詞彙在皇帝的上下三十六代裏招呼了一邊後,皇帝終於良心大發,低沉的嗓音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起吧。”
鍾青葉柔柔的道:“謝皇上。”然後奮力讓自己優雅的站起來,不至於腿腳力的摔出去,然後再心儀態萬方的補上一句。
老娘不滅了你,對不起老娘腿上一千八百萬辜受損的肌肉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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