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鹿雲生把知知叫醒了，知知醒來的時候睡眼惺忪，滿臉的不情願，要哭不哭的樣子讓賀醺都有點心疼。
可是不吃飯會餓，現在就睡的話知知晚上會睡不著，知知睡不著會鬧人，所以隻能狠狠心不讓他現在睡覺。
“爸爸，壞！”知知摟著鹿雲生的脖子，不停地蹭著，想繼續睡又睡不著，想哭又不敢哭，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困意。
“那你還要爸爸抱你？”鹿雲生輕輕拍他的背，抱著他去洗臉。
知知扭頭不配合，“酒酒會累。”
雖然沒說全，但是鹿雲生聽明白了，“那我抱著你就不累了？”
“壞爸爸！”知知張口咬著鹿雲生的耳朵，咬了一下就鬆嘴，還評價道，“硬。”
鹿雲生被氣笑了，輕輕拍了一下知知的小屁股，“誰教你的？”
知知不說話，這回乖乖讓鹿雲生給他洗臉，隻是鹿雲生把他抱出去之後，知知就哭著喊著往賀醺身上爬。
哭嚎聲挺大，就是沒有眼淚。
賀醺把他抱在懷裏哄著，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的哄著知知。
“酒酒，你看清楚，知知一滴眼淚都沒有。”鹿雲生還是沒忍住拆穿了知知，“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
“知知？”賀醺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知知，有點驚訝，這小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了？
知知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鑽，哭嚎聲漸小，隻是很委屈的嚶嚶嚶著。
“雲哥哥，知知可能是累著了，等他精神好了我們再跟他好好說說。”賀醺道，“我們先吃飯吧，知知都困了。”
“嗯。”鹿雲生也沒有非要現在就說什麼，隻是知知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以前都很少哭鬧。
雖說活潑一些比較好，但是鹿雲生總感覺自己被知知擺了一道，總之就是有點不得勁兒。
被咬的是他，被溫柔哄著的是知知，這合理嗎？
鹿雲生默默跟在倆人後麵，看著賀醺坐在餐桌前還抱著知知，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隻是在他們對麵坐下。
吃飯的時候，知知還是坐在賀醺的懷裏，看得鹿雲生想去把他提溜起來，讓他自己坐。
最後他還是沒有那樣做，隻是看著賀醺喂知知吃飯，然後他也坐到賀醺的旁邊，喂賀醺吃飯。
“雲哥哥，你先吃，等會兒我再自己吃。”賀醺覺得這樣太麻煩了，這讓他喂知知的動作有點阻礙，他還是覺得鹿雲生坐他對麵比較好。
“酒酒。”鹿雲生看著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小孩兒今天是專門跟他作對的吧？
要不是知知，酒酒也不會這麼嫌棄他。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鹿雲生直接帶著知知出門散步，賀醺趕緊跟著他們出去，看鹿雲生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他搶孩子呢！
“爸爸，抱——”知知剛走了幾步，就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鹿雲生，想讓他抱。
“你忘記剛剛在衛生間裏咬我耳朵的事情了？還說我的耳朵硬，我還沒說你牙齒沒長齊呢。”鹿雲生蹲下來，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知知向前兩步摟著鹿雲生的脖子，聲音軟糯道：“對不起，爸爸。”
“你哪裏對不起我了？”鹿雲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