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子,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灰黃的燈光下,一個中年人,猛的吸了口煙,大口夾了塊豬頭肉,用手抹了一下嘴。一邊咀嚼,一邊說著。同時,用筷子挑著花生米。
“二叔呀,來您多吃菜。過完年,我就不走了。二叔呀,您是主任。咱村口那地方,是村裏的。我想要開個買賣,想要租那個地方,你看如何,價錢好說。”
中年一聽,好事呀,眼睛瞬時間眯了起來。同時,開口道:“三娃子,小事兒呀。包在你叔身上。不過,村口那破地方,能行嗎。”
“叔呀,我覺得沒問題,我打工這麼多年,學了一身手藝。我也看好咱村發展,你看呀,二叔咱村緊挨國道。如今,讓做買賣了。咱這裏,每天得多少大車過呀。多少吃喝的呀。這就是錢呀。”
“行吧,這事兒我安排。”中年人趕緊表態,同時胸脯拍的山響。
“不過呀”,“三娃子,你哥我小子,一直沒事做,讓他幫幫你。怎麼樣呀”
年輕人,一聽就明白了。哦,這是想要安排他兒子呀。唉,真晦氣。他那兒子,奸懶滑饞,吃喝玩樂。怎麼也不是一個幹活的料。沒辦法呀。
“二叔,沒問題。大哥,盡管過來就是。”
話說到這,該談的也就差不多了。開始,閑扯起來。一會中年人,講青年人有能力,一會又說把自家閨女,介紹給他。青年,隻能隨聲附和,並且,連連勸酒。
晚上,十點左右。中年人站了起來。三娃子,沒問題呀,那事兒都是小事兒。一片說話,一片噴著酒氣。
“三娃子,這幾個肉菜味不錯。給我收拾一下,我讓你嬸子和你哥嚐嚐你的手藝。”
青年,聽候趕忙忙活。
一會,中年人,拿著吃食,搖頭晃腦的走了。
這時候,一個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女走了出來。“噴,劉扒皮。兒子,你請他吃飯幹啥。求他辦事兒,辦不成也得被他扒一層皮呀。”
青年人道,“媽,這不是沒辦法嗎。你兒子,想要出人頭地。就得做買賣,掙大錢。城市裏房租太貴了。咱村口那地方太好了。緊挨國道,每天過去多少大車呀。隻要肯吃辛苦,絕對能掙錢。”
“唉,行吧。隻要你想做。媽,就支持你。隻是你得小心劉扒皮,他心眼太多。還一肚子壞水。”
青年道:“媽,我知道的。我在外打工多年,還能被這個鄉村土鱉害了,放寬心吧。”
中年婦女聽完,也不再言語,隻是麵露些許憂色。
而此時此刻,青年人並未關注這些。隻是對即將到來的好事開心,對未來充滿期許。他終於可以有自己的店了,打工十多年。從十五歲,離家開始,從一個打黑工的童工到如今學有手藝的大師傅,著實不容易。
雖然,天已經很晚了。青年還是一時間,幸福的睡不著覺。隻能回到屋裏,到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來。
黑夜外,不時地有狗子,不時地在外麵叫著,讓空寂的夜裏,更顯得寂靜。
青年,這時候抽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思考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一時間,竟讓他迷醉了。不知不覺間,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雞叫了起來。匆忙穿好衣服後,推門出來。看到,母親已經起來做早飯了。
青年,突然對著天空大喊了起來。中年婦女罵道,龜兒子,大早上的,喊什麼喊。
青年,不以為意。他知道他的人生快車道,已經滾滾向前走去。他的未來不是夢。
想著想著,又哈哈大笑起來。中年母親,罵道,神經病呀。大早上犯病。快過來,洗手吃飯。
吃完飯後,青年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向著縣工商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