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元宏傑看著江雪一臉得意之色,氣得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昏了過去,身子不禁晃了晃,在元宏皓的扶助下才定了身形和心神。

“行了,我已經見你們了,你們從哪來回哪去吧!以後是生是死,各安天命,不用再來找我,也不要去打擾十五十六,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身為安王妃,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不信你們就試試看!”元初一冷聲下了逐客令。

元文景見元初一如此絕然,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昏倒過去。但死要麵子的他可不想在元初一麵前丟臉,強撐著身子讓元宏皓扶著下樓去,等一到大街上就再也堅持不住,昏死了過去。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身心俱疲,這一昏過去就再沒有醒來。

兩天後,元初一正在家裏陪孩子,德叔來報,說是元文景和元文遠都沒了,問她是否讓十五十六過去吊唁。

“讓他們過去上柱香吧,上柱香就回來,詩語詩畫也去!他們若是沒有錢給元文景元文遠下葬,就讓十六和墨宸出,盡份孝心。”元初一說道。

對於元文景元文遠,元初一是沒有任何情感,但十五十六是對元文景應該是有一些情感的,所以,該有的禮數孝道,該盡的還是要盡,順便氣氣他們也好。

“告訴十六和墨宸,他們可不能再和那邊的元文家人有任何牽扯,讓他們記住,大家已是非親非故之人!”

元文景和元文遠都沒了,大家真的就沒有什麼瓜葛,可以沒有任何往來了。

幾天後,元文景和元文遠的喪事就辦完了,元初一聽說元宏皓準備帶著人回西南去,說是元宏皓覺得他怎麼也是個舉子,回到西南,總能找到一份差事做,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通過銓選謀到個小官小吏來當。所以就和元宏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籌了些路費,帶著元家人那幾個族人回西南。

但這一路上,千裏迢迢,就不知道他們能否平安回到西南,就算回到西南,元紅霞等人怕也是容不下他們了。

但這些可就不是元初一所擔心的了,她現在要忙的事是照顧好蕭靖和兩個孩子。蕭靖這些天總是很忙,依舊每天都早出晚歸的,甚至還出門了趟遠門,好幾天才歸來。他沒跟她說在忙什麼,她也不好問,總之是朝廷的事。

但過了幾天後,蕭靖總算給她帶回了一個好消息,說是經過桓王一事,北狄的帝君終於答應議和了,已經派了使團來京詳談,過兩天就到。

這是元初一近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看來天下太平有望,他們過不久就能生活在一個太平盛世裏。

“夫人,我們今天大掃除的時候,從房梁上掉下來的,不知道是什麼!”

這一天,元初一來到青蓮會館的時候,一個婢女拿了一油布包來交給她。

元初一看著這油布包,挺厚的,好奇心驅使下,她小心翼翼將油布包打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封信,她看看下麵,是幾本賬冊之類的東西。

元初一將信封打開,不看還好, 一看嚇一跳,匆匆將信折好,放回信封中,又將油布包好,小心謹慎地抱著上了馬車回家去。

“玄月,馬上去找王爺,說事關重大,請他馬上回來!”一回到家裏元初一就向玄月吩咐道。

玄月也不知道出了何事,但元初一如此慎重,他不敢懈怠,立即出門去找蕭靖。

蕭靖此時正在衙署忙著事情,聽說元初一有大事要他馬上回家,他立即放下手頭所有事情就匆匆趕回家裏。

“出何事了?”蕭靖快步進院子,見到元初一正在廊簷下來來回回踱著步子,還時不時無意識的咬著指頭。見她如此,他就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大事了,不由焦急問道。

元初一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樣,鬆了口氣,“你總算回來了!”

她將蕭靖拉回房間裏,拿起桌上的油布包交到他懷裏,“從會館的房梁上掉下來的,或許對你正在查的案子有用!”

蕭靖半信半疑地看她,半信半疑地打開油布包。

“打開信件看看!”元初一說道。

蕭靖依言將信件抽出,看了看,臉色不由微微變了變,又打開下麵幾本賬冊看了看,深深吸口氣,將東西放置好,抱過元初一腦袋吻了吻。

“會館的前一個主人是何人?”

“慕容皓月!”元初一記得當初江雪跟她說的就是這個名字,“那個名動京城的大才子慕容皓月,那裏曾是他的詩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