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酥小心翼翼地揭開字畫夾層,當真在夾層中找到幾張符紙。

這些符紙組合在一起,剛好是個殺人的符陣。

這個時候,就算栗酥不解釋,鬱老爺子也都明白了。

不論鬱懷序被鬼纏上,還是鬱老爺子差點從樓梯摔下來。

都跟眼前的這個符陣有關。

幸好栗酥發現,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鬱老爺子瞳孔驟然緊縮,“常琰鋒,小棠走了之後我待他不薄!他裝得夠好啊!咳咳咳……”

“爺爺!你沒事吧?”

“咳咳咳……”鬱老爺子一邊擺著手,一邊劇烈咳嗽著,怎麼也停不住。

栗酥走了過去,在鬱老爺子的脈上搭了一會兒,“沒什麼事情,就是急火攻心。”

她說著,從隨身的小布包裏麵掏出幾根銀針,在鬱老爺子的幾個穴位上紮了幾針。

鬱老爺子的咳嗽這才止住。

栗酥也從鬱老爺子口中,知道了字畫背後的事情。

這幅字是鬱老爺子生病去世的大女兒寫的,一個月前被大女婿常琰鋒作為賀壽禮物送給了鬱老爺子。

鬱老爺子視若珍寶,當即換下了書房的古畫,掛上了這幅字畫。

“他知道我不舍得讓小棠的字有一點損壞,所以專門放進來的……”鬱老爺子重重地歎氣。

“我現在找他去!揍死他!”

鬱懷序紅著眼眶,說著就要往外走。

卻被鬱老爺子叫住,“站住!”

“爺爺……”

鬱老爺子眯了眯眼睛,“你現在揍他一頓有什麼用?別打草驚蛇,我會讓他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一絲不掛地滾出鬱氏!老頭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還是氣不過!”鬱懷序握著拳頭,朝著空氣狠狠地回了一拳。

栗酥道:“害人者終會害,反噬很快就會到了!他太貪心,殺人還想偷運,符紙一旦被毀,就會反噬到他的身上。”

栗酥說著,符紙就燃起了藍色的火焰。

須臾間,便化成了灰燼。

鬱老爺子和鬱懷序臉上縈繞著的黑氣,也快速地流動、纏繞,然後隨著風朝著某一個方向飄散過去。

事情解決之後,栗酥應之前所說的,又幫鬱老爺子把字畫重新裝裱複原。

複原之後的字畫,完全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痕跡。

鬱老爺子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字畫,“酥酥,你裝裱字畫的手藝,可以比得上老師傅了。”

栗酥咧咧嘴,“跟著師父學的比較雜。”

“技多不壓身。”鬱老爺子把字畫收起來,“你來這麼久了,隻顧著讓你幫忙處理問題了,倒是忘了問問,你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酒店。”栗酥回答。

“既然來寧城了,就住在家裏吧,酒店哪裏有家裏舒服?”鬱老爺子說著就招呼管家,“讓人把二樓時霽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

“他在外麵有房子,不太經常回來住,你也不用覺得不自在。”

這次來寧城不是一天兩天的,以後幾年,栗酥都要在寧城生活。

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鬱老爺子讓栗酥住下來的時候,栗酥猶豫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一直拖延著,不如早點跟她的未婚夫熟悉熟悉。

如果真的相處不來,退親肯定要趁早,畢竟她的時間不多了,至陽至純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