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陳舊的宅院裏,一堆女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的交流著什麼。

“九媽啊,你家那笙蝻好言好語怎麼說都不願意喲。”頗有富態的年老女人對著麵前的婦人抱怨道。

“哦?是嗎,怎地回事,我分明與她交代過了,這般不知好歹,倒是我的過錯了,她人在何處?。”婦人應道。

“誰知道呢,剛才在庭院,這會應是回了房吧。”一眾下人跟在富女人身後有些丫鬟附和道, “是啊,剛還在院裏,現在估計在房中哭鼻子呢。”。

九媽睨了一眼丫鬟,徑直走向笙蝻的庭院。

聽到房外聲響愈近,屋內坐著的妙齡少女抬起了頭,眉眼清冷柔和,細看卻又能品到銳利的味道。鼻梁挺拔,翼薄,鼻頭又有嬌憨之感,朱唇一點,連麵容都具反差之美不愧美人之稱。

“一個一個的……蜂擁而至,蟲子一樣。”少女皺著眉,心中不平,手卻握上了銳利的發釵藏匿在寬大的衣袖中。

她這輩子哪怕隻活著一刻,都不可能讓命運由他人主宰。

“哎喲,你們家這可真是位大小姐呢,還藏到房門之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尚年幼的姑娘呢。”尖銳帶著惡意的女人聲音,刺進了笙蝻的耳中。

“…煩死了。”

笙蝻快步推開房門就看到門外站著嗚嗚泱泱的一大堆人,荷蓮般的少女,佇立在房內,迎來的卻是一堆不入耳的聲音。

“真是看不清自己了,真以為自己有多大價值呢。” 富女人譏諷著,隨行丫鬟也趁機添著火,“就是啊,我們夫人哪都是看得起你,給了你這麼久的接受時間,但是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有拒絕的權利吧 ?。”

笙蝻冷眼看著這群令人生厭的家夥,卻一聲未回,因為,還有人沒開口呢。

“小蝻,你從小脾性不好,但這已經是決定好了的事,你不得任性,你確實沒有選擇的權利。” 年長的婦人,不,笙蝻的母親——宛枉英開了口。

“真是好笑,你們自己商量著就要把我嫁給他那死了的兒子衝喜,這是把我當做能夠自由交配的貨物了?。”笙蝻不住的生厭,“這麼想要嫁的話,你們就去嫁好了,去好好的伺候她那死人兒子。”語氣平靜的說完,目光也像那話一樣刺向那富夫人。

“什麼?!說什麼呢!你這小賤人,好啊,好的很,好生勸告你不聽是吧,你們!都給我拉著她,妲紗碧!好好給她來個大比鬥!。” 那女人身旁的隨從,立即上來就要抓住笙蝻。

丫鬟紗碧聽了這話,眼中露出了淬毒的光,擼起袖子就走向笙蝻,而三四個隨從就要抓住她的手。

沒有猶豫,笙蝻手腕翻轉,猛地就將著藏在袖中的釵子刺向就要抓到他的隨從的手。

動作極快且準確地刺到血管,霎時,鮮血肆流。隨行的幾個人看到此幕,紛紛有些去懼怕,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看到這幕,那女人不樂意了。

“廢物!不過是一個小妮子,拿了把釵子而已,你們這麼懼怕做什麼?你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要怕的尿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