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明明平靜,可那雙眼睛卻深沉得要命,尤其最後的‘髒’字,像塊尖銳的石子在阮軟的心頭猛然豁開一個口子。
她抿著唇,聲線不可控的輕顫起來,“江嶼川,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可了?”
江嶼川嘴角一抹嘲弄,“不是嗎?”
阮軟眨巴著眼睛,試圖逼散眸底乍起的霧氣,“是誰把我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的?是你!”
“你不過是我用來治病的藥引子,與我床頭櫃裏的那堆玩意沒什麼兩樣,如果一定要說區別。”
她紅著眼睛死死睨著他,“那就是你不費電!”
江嶼川的臉幾乎瞬間黑成了鍋底。
“我的婚禮小叔叔不必來了,我討厭看見你!更討厭睡你!”
阮軟拿起戶口本直接跑出書房。
江嶼川沒追出去,他抵著眉心坐回沙發,給徐白發了條微信:【看緊她】
阮軟跑下樓就撞見了守在樓下的徐白,她不想驚動江老太太,於是直接坐上了徐白的車。
“阮小姐,我送您回公館?”
阮軟吼道:“我要去陳桃那!”
徐白及時閉了嘴,這怒氣衝衝的架勢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跟江先生吵架了。
他發動車身,在心裏歎了口氣,這太陽還沒下山就連續吵了兩架,也不知道以後還能吵成什麼樣....
半個小時後,徐白將車停在桃美人國際美容會所門口,阮軟頭也不回地甩門下車。
徐白在確定阮軟以及潛伏在她周圍的保鏢都進入會所後,立馬打電話給江嶼川彙報行程,“江先生,阮小姐去找陳老板了。”
“哭了多久?”
徐白如實回答:“二十分鍾零八秒,阮小姐下車的時候,眼淚已經幹了。”
電話對麵的江嶼川沉默了會,直接掛了電話。
陳桃見到兩眼通紅的阮軟,立馬摟著她罵道,“那老男人又欺負你了?”
阮軟坐到陳桃的總裁席位上,用紙巾揉著眼眶,“桃姐,你上次介紹的醫生我決定用了。”
陳桃臉色一變,她拿出手機開始翻號碼,“我現在就可以聯係他,軟軟,你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了?”
阮軟將紙團丟進垃圾桶裏,緩了幾秒,“我決定不用江嶼川了。”
陳桃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這一不要錢二不要命的,如此尤物你不睡了?”
“我中午刷到劉誓官宣的朋友圈,是他瘋了還是你瘋了,你要跟他結婚?”
“下周領證。”
陳桃驚愕的原地來回踱步,“為了報複江嶼川你真跟劉誓這渣男去領證啊?”
阮軟偏過頭看向窗外,“領證才是關鍵,無所謂跟誰。”
“那江嶼川他會同意嗎?”
阮軟甩出戶口本,“他同意啊,戶口本都給我了,再說他憑什麼不同意,他能訂婚我就不能結婚了?他算個屁!”
陳桃半信半疑地攤開本子,眉心不自覺地抽了抽,“軟軟,這戶口本裏沒戶口啊。”
阮軟當場愣住,她拿過自己的戶口本查看,才發現裏麵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這老禽獸又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