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炒菜時荷花負責添柴加火,當她轉身去夾柴時灶口噴出的火苗將他的辮梢點著,等荷花發現時已經燒了一大截,她心疼得不行,氣得連飯都沒用吃,飯桌上鄭玉香問桃花他妹哪去了,怎麼飯都不來吃,桃花說:“荷花燒火的時候把頭發燒了,現在屋裏哭呢?”鄭玉香一聽笑著說:“那你給他帶上去,不吃飯怎麼行呢?燒了多少啊?”桃花說:“怕有一尺吧。”鄭玉香說:“喲,那夠她心疼的了!這丫頭可愛惜他的頭發了。”桃花說:“可不是呢,她現在還在屋裏哭呢,哭得可傷心了。”鄭玉香說:“那你把飯菜給你師妹端過去,好好勸勸他,真是,不就是一撮頭發,至於嗎?”當桃花端著碗進屋時,荷花還坐在凳子上抹眼淚,桃花說:“師妹,別哭了,快吃飯吧!”荷花看著燒焦的夫婦說:“吃什麼飯啊,你看都燒成這樣了。”桃花拍拍他的肩膀說:“都哭了這麼久了,來,我幫你把這些燒焦的頭發剪了!”荷花說;“它都燒成這樣了你還要剪啊?”桃花說:“頭發還會再長的,哭有什麼用啊?快點,你看那些燒焦的頭發多難看。”說完便拉開抽屜拿出剪刀來,荷花眼淚汪汪地說:“媽呀,姐,你可要少剪點啊!”桃花說:“好了好了,我就剪掉這些燒焦的部分。”等桃花將剪掉的頭發遞給荷花時,荷花又哭起來說:“你怎麼剪我這麼多?你...你混賬!”桃花拿著這束頭發趕緊跑了出去,氣得荷花臉通紅地將那碗飯扔了出去。
才消停了一陣子,荷花又開始搞事情,她又開始發揮了他嘴甜的長項跟相鄰的關係處得非常好,到處串門與那些婆婆媽媽聊天,人家看見這麼漂亮的姑娘自然想到了成家立業的事,接著便有人上門來提親了,而且來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隔壁的金石田看到這趕緊找到鄭玉香說媒,開始還很含蓄,後來便直截了當說荷花要什麼給什麼,原來他真想納荷花為姨太太,鄭玉香起初還是婉拒,後來也直接對金石田說這倆姐妹都訂婚了,這下徹底斷了那些上門來攀親的人的念頭,為防意外鄭玉香禁止荷花出去串門,荷花,桃花隻得乖乖地呆在家裏。
為此桃花罵荷花多事,害的自己也受到連累,荷花倒是不以為然,沒幾天又帶著桃花溜到隔壁村去找金裕皖,因為荷花偷聽到老板今天要到那裏收賬,精明的荷花知道收賬人家肯定會管飯,而且一定有好酒和好菜來招待,荷花想去弄些不花錢的酒回來給光頭師傅,當金老板看到兩人時馬上就明白是荷花的餿主意,於是帶著她們倆打了頓牙祭,當兩人吃飽喝足拎著酒瓶剛回來後就被鄭玉香逮個正著,兩人正等著受罰時,卻被金皖裕給救了,金皖裕看著兩人說:“叫你們出去打酒怎麼去了這麼久?”鄭玉香詫異地看著金皖裕問道:“是你叫她們去打酒的?”金皖裕連連點頭說:“是的,我特意交代了他們,怎麼,她們沒跟你說啊?那可能她們怕你供出我來。”說著從荷花手裏接過酒瓶,荷花多機靈趕緊來個打蛇隨棍上,哇的一聲委屈的大哭起來說:“爹啊,就是因為你不讓我們說,我們現在被爹你給連累了,你看我娘要打死我們了......”鄭玉香一聽氣得扔下棍子就進去,桃花看到這躲在荷花身後拿起荷花的辮子捂著嘴巴在憋笑,荷花回頭看見桃花在輕輕咬著自己的發辮叫道:“哎呀,姐,你快把我的辮子放下,你看我頭發上麵都是你的口水。”桃花則調皮地朝他嘟嘴,荷花罵道:“你真討厭!我昨天才洗的頭發。”桃花說:“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金皖裕看看身後,看鄭玉香沒有出來便對荷花說:“你快拿酒給你師傅送去吧,千萬別讓你娘看見了。”說完離開了,荷花小聲對桃花說:“爹怎麼知道我這酒是給我師傅打的?”桃花也小聲回答道:“我怎麼曉得啊?還不快走。”說完兩人拉著手拎著酒瓶溜了。
荷花最大的本事就是總能從金裕皖那裏弄到一些零用錢來,金裕皖當然清楚他的目的,荷花出了孝敬他光頭師傅他還真的沒有其他用錢的地方,衣服他和桃花共穿因為兩人的尺碼一樣,經常是你穿我的我穿你的,其他的用品家裏都有,荷花孝敬光頭師傅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他有時也會跑在光頭師傅那裏偷偷喝上兩口後出來,但好在他每次都不敢喝多,怕嘴巴裏的酒氣被師娘聞到,所以喝完酒以後就跑到廚房裏去漱口,但荷花的這些小心思當然逃不過桃花的眼睛,桃花勸過他幾次他都當耳旁風,於是桃花便經常捉弄師妹,比如晚上趁荷花睡著的時候將她的辮子壓在自己枕頭底下,荷花睡著了想翻個身被扯得痛醒,荷花痛的五官都變了形,看到這桃花卻一本正經的地是荷花自己喝醉酒造生怕辮子被老鼠咬而放著枕頭下的,接著還罵了她一句活該,荷花抓頭擾腮地回憶是否真的是這樣,因為荷花一喝醉便會斷片,根本想不起當時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