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許言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垂眸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我一點也不幹淨。”
蘇少哲的嘴唇被他生生咬出了血,鮮血順著他的嘴角落下,在白色的襯衫上綻出豔麗的紅。
“我的信呢?”他詢問,唇齒間都是鮮紅。
不忍多看視頻的警員原本在低著頭玩手機,聽見蘇少哲的詢問抬頭看向他,結果就被他的模樣給嚇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的衝過去給他解開雙手的束縛,“蘇先生你怎麼吐血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會束縛著蘇少哲隻是因為他在被護送過來時情緒被判斷為極度不穩定,害怕他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而采取的保護措施,他是受害者並不是犯人,所以警員現在慌得不行,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令受害者出問題。
蘇少哲鎮定地看著警員將他雙手的束縛全部解開,然後這才開口解釋,“我沒吐血,是自己咬破的。”
他站起身,一米八幾的身高給才一米七八的警員帶來了一點小小的壓迫感,他活動了一下被勒紅的手腕,邁步走出去了詢問室。
警員也沒有攔他,畢竟蘇少哲該說的都說了,也和他們調查到的情況相符,既然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他們也無權拘著他。
蘇少哲走出房間來到警察局的大廳中,林煜和岑文宇還在這裏,兩人看見蘇少哲的模樣頓時著急地衝到了他麵前。
“哲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吐血了?”岑文宇著急地拉住了蘇少哲的手,然而下一秒就被蘇少哲大力地甩開。
林煜卻比較冷靜,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少哲的狀態,發現他嘴角被咬破的傷口還在出著血,立刻就轉身詢問一邊走過來查看情況的警員醫務室在哪兒。
警員聞言立刻就要帶著他們去警局的醫務室,但蘇少哲卻拉住了他,聲音平靜至極的問,“我的信呢?”
這副模樣,和視頻中的許言尤其相似。
“證物組已經幫你拿上了,但是由於那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物品,我們會先一步進行查閱才能夠交到你的手中,當然前提是其中的內容不涉及此次案件的話。”警員十分耐心地解釋。
“大概還要多久,我在這裏等。”蘇少哲雙手插兜,一雙宛若死水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警員。
“證物組還在勘察現場,大概需要兩個小時。”
“好。”蘇少哲徑直走到大廳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垂著眸發呆。
林煜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蘇少哲。
第一次是許言丟下蘇少哲失蹤的時候,第二次就是這次,還是因為許言。
隻不過這次林煜卻沒有如上次那般口吐芬芳地咒罵發泄,反而...有些難過。
當他放下成見回頭再看許言和蘇少哲在一起的時光後,他發現許言從頭到尾好像都未對蘇少哲要求過什麼,蘇少哲給他就要,不給他就不要,主打一個佛係。
而且他對待蘇少哲的細心程度也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他們背地裏都評價他是成功獲得了美人歡心的舔狗,簡稱成功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