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騙財騙心的鳳凰男02(2 / 2)

聽到沒有親人朋友來看望許言的時候 ,蘇文哲就心疼了一下,而聽見許言做噩夢喊他的名字時心情卻又好了起來。

見蘇文哲對許言的事情這麼好奇,李媽也是個話嘮,一股腦地就將許言平時的表現和行為全告訴給了他,末了還用一種譴責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再說,你這麼關心人家,怎麼人家重病住院一次都不來看看。

蘇文哲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卻發現好像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就是...不能來。

“這孩子啊,身體差得勒,醫生們都勸他做個詳細的全身體檢,查清楚原因,但他很幹脆的拒絕了,我勸他他都不聽,蘇先生抽空勸勸他吧,這麼漂亮的孩子,一定得長命百歲才行。”

李媽念叨完,一看時間發現自己這一絮叨就絮叨了半個多小時,頓時便火急火燎地轉身小跑著走了,嘴裏還念叨著回家做飯、孫子該餓了之類的話,留下蘇文哲眉頭緊皺地站在原地。

自己要不要管管他?

可身體是他自己的,他自己都不在乎,他這個被利用完就踹掉的前男友憑什麼去管他?

蘇文哲越想心裏越是氣憤,身為上位者的威壓氣勢散發出來,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醫院大樓的門口,嚇得一個想偷跑出醫院玩的小孩哭著跑了回去,還收獲了不少譴責的目光。

但這一切蘇文哲全都忽視了,他麵無表情的邁步離開。

算了,還是管管他吧,就算是出於人道主義也不能放著一條鮮活的生命不管不是嗎?

這邊蘇文哲說服了自己,另一邊剛出院的許言卻打車來到了一家被封條封住的破舊孤兒院。

大門的鎖鏈和鎖頭早就在時間的腐蝕下斷裂,封條更是如此,隻餘下部分依稀能分辨出是什麼的紙條殘骸隨風顫抖。

蘇文哲熟練地戴上黑皮手套推門而入,生鏽的大門發出難聽的嘎吱聲,進入之後他將門重新恢複原狀,避開水泥縫隙間長出的野草野花,謹慎小心地走進了破敗的建築之中。

破敗建築的大廳中卻和外麵的景象天壤地別,大廳中的雜物盡數被搬離,中央放著一張漆黑的長桌,六把血色的歐式座椅均勻地分布在桌邊。

桌子的正中凹陷下去,鑲嵌著大大的長方形鐵盤,裏麵點滿了紅白相間的蠟燭。

紅色的蠟油和白色的蠟油融化在底部,結成紅白的蠟塊,仿若雪地上灑落的斑駁血跡。

也不知道裏麵燒完了多少蠟燭,蠟塊結成了厚厚的一層,而此刻正有人在將燒完的蠟燭替換成新的。

一隻手背上布滿針眼的手正拿著一根點燃的紅色蠟燭去點著其他的蠟燭,紅色的蠟油滴落著,像是在滴著淋漓的鮮血。

整個大廳昏暗而不透光,全靠桌上的蠟燭照亮,氛圍透露著一種低沉和怪異,像是在進行某種邪教儀式的現場。

“你來了啊。”點蠟燭的人完全沒有轉頭看向他的意思,仿佛早就篤定是他,“你身體的狀況如何?我聽說你住院了。”

“我沒事。”許言回了一句,徑直走到桌子右邊的首位拿起了放在上麵的牛皮紙袋,然後便朝門外走去。

“記住,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會共同承擔,而你也要為我們的選擇負責,踏出這裏,你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許言沒有回答,隻留給了對方一個腳步堅定的背影。

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興奮至極的笑。

這幾個人的計劃還是太保守了,光明磊落的他們當然配得上最華麗的舞台。

他已經想好結局了。

‘執行官大人,您申請的能力解鎖已被批複同意。’

‘知道了。’

937無語,他就沒見過這位大人的申請被駁回過,不過這位大人也沒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就是了。

就在許言剛坐上回家的車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來電,但這個號碼他認得,因為某個人曾要求他背下,時不時還會抽查。

按下接聽鍵,那邊卻沒有傳來一絲聲音,唯有輕微的呼吸聲。

許言耐心的等著,也沉默著不率先開口。

“你...”

“蘇先生。”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頓住。

這次沒有沉默太久,對麵先開了口,“你還記得我的號碼。”

許言沒有說話。

那邊傳來一聲意義不明的歎息,“周末你有空麼?出來見一麵?”

許言依舊沒有說話,這令蘇文哲的心提了起來,呼吸都因緊張而慢了下來,但同時又十分唾棄心軟沒骨氣的自己,一股煩躁感從心底狂湧而出,他當即就打算掛掉電話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

然而就在他的拇指將要觸碰到紅色的掛斷鍵時,那邊卻傳來了聲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