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下,一處山林被詭異的黑霧包圍著,林中心響起激烈的打鬥聲,林裏的動物紛紛向外逃竄,生怕晚一點就被這打鬥波及。
一群黑霧環繞的黑狼麵色凶惡地對著它們包圍圈裏的白衣少年齜牙哈氣。這個樣貌17的少年,已經斬殺了它們大半的兄弟,少年腳下躺著不少倒下的黑狼屍體。麵對這樣危險的場景,少年不但沒有害怕,甚至還漫不經心地抖了抖衣擺沾上的血。
一隻比其他黑狼體型還要大些的黑狼在群狼後麵繞著走,眼神死死盯著包圍圈裏的少年,口吐人言:“小子,我等也是按命令辦事,還請莫要為難老夫,若是死在老夫的掌下也就怪不得老夫了。”
雲遷時聞言絲毫不慌,對著老狼微微一笑,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老前輩,不是我要為難你們,可是我也很難辦啊,咱們的陣營總歸還是不同的,要是讓您得手了,我也沒有好果子吃啊。更何況…您也沒有贏的機率啊,不是麼。”
老狼眼神一冷,與幾隻狼交換了眼神,便朝他攻去。既然直取不行,那就玩戰術,利用狼族的優勢,就算不能殺了他,重傷他也賺!
雲遷時靈巧地躲過了他這一擊,老狼也不急,打算等他被分散注意力時再下手,與雲遷時大眼瞪小眼,卻遲遲不見支援,它這時突然意識到不對。
雲遷時挑了下眉“你是在找它們嗎?”
幾道黑影朝著老狼襲去,老狼急忙躲開,黑影落在地上發出悶響。老狼這才看清被丟過來的是那幾隻黑狼的屍體。
不知何時,一群黑狼,就隻剩下了自己,老狼大為震撼,他什麼時候…?!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他不是金丹,是元嬰?
那幾隻黑狼是自己的得力幹將,現下隻剩下自己孤軍奮戰。老狼眼睛一紅,憤怒地朝雲遷時攻去,雲遷時卻沒耐心和它玩了,“不自量力。”一道劍氣將老狼劈成了兩半。
看著滿地狼屍,少年懶懶打了個哈欠。一隻藍色的紙鶴從遠處飛來,停在雲遷時麵前。雲遷時眼尖看到了紙鶴翅膀上獨特的木蘭花紋,便認出了這紙鶴的主人,手指輕輕一點,紙鶴竟口吐人言,一道慈祥的中年人的聲音傳出“遷時,為師給你找了個小徒弟,回來看看吧。”
雲遷時聽完嘴角微抽,眸色微沉,若有所思。
這小老頭又要整什麼幺兒子?徒弟?
聚靈峰上,一位白衣銀發,手持羽扇,一身溫雅氣質的中年人坐在一間竹屋外大樹下的躺椅上,喝著手裏的茶,悠閑自在。
和一旁靠著樹手中把玩著一隻竹笛的黑衣少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可當真要這麼做?傳出去有損你名聲啊。”
黑衣少年一頓,眼神堅定“想好了,既然要避免那件事發生,那我就得知己知彼。”話鋒一轉“再說了,有損的南榆帝尊的名聲他們又不認識我鬱殊河。”
這話倒是真的,南榆帝尊未隱居前,用的都是南榆的名號,除了幾位要交好的好友外,幾乎無人知曉南榆帝尊真名。
其實當時這人找到他時霜靈子是震驚的,他這天才好友,20便已經金丹,是當時整個大陸最年輕的金丹修士,明明自己隻是比他大了幾歲,卻讓自己怎麼趕也趕不上。
霜靈子躺在躺椅上悠悠然時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裂縫,縮地成寸,使用這一招的除了化神期及其以上的大佬也沒人了。
在他還在琢磨著是哪個化神期的好友時,卻來了一個讓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南榆帝尊。這可是個半神的人物啊,就差半隻腳就能飛升成神的大人物。
他怎麼來了?怕不是自己當時采了他半畝河蓮煉藥的事被知道了?!那不對啊,依這小子的性子,若是真要算這個賬早來了,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在霜靈子還在頭腦風暴想著自己最近做了什麼得罪了這位早已隱居的南榆帝尊時,麵容妖孽的冷峻青年先開口了,“幫我找個人。”
霜靈子被這一聲喚回神,聽聞是要他找人,瞬間放心下來。哦,原來不是找我算賬的啊,我就說嘛。“行,帝尊要找誰?”他的人脈還算廣泛,找人倒也不是很難。
但下一刻鬱殊河說出的名字把他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雲遷時。”
“什麼!?你要找誰!?”霜靈子覺得自己幻聽了,一時竟忘了請鬱殊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