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雙喜的兒媳婦已經娶回來三天了,今天小夫妻倆剛從娘家回門回來了。
金富貴坐在自家的門口,看著這對小夫妻幸福的走的路上,心裏甚是羨慕。
那天和金大友吵架的事兒在金富貴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金富貴坐在門口,一袋接一袋的抽著旱煙。
不一會兒,金福貴的老婆香香 和金曉花這娘倆已經做好了中午飯:“爹,吃飯了,”明伢子說。
“嗯,你們先吃吧,我再坐一會兒,”金富貴說完,又裝上一袋煙。繼續叭叭的抽著。
“他爹,你看你,吃飯了叫你也不來,待會兒都冷了,怎麼吃啊?”香香一邊關心的說,一邊拉著丈夫就往屋裏走。
“花兒,去灶上看看給你爹燙的酒熱了沒有?”香香對女兒說。“酒熱了,媽,我正給爹端來呢!”花一邊走一邊說。
香香把金富貴的碗筷拿來了,花給爹倒上了酒,“你喝酒,爹,”花說。
“呃,你們也吃飯吧,”金富貴心事重重的答應著。
“他爹,你慢點兒喝,喝快了傷身子。”香香對金福貴說,金富貴沒有回答妻子的話,繼續自顧自的喝著。
很快,一壺酒就被金富貴喝完了,香香知道男人有心事。
“他爹,要不我再給你燙一壺?”金富貴和香香夫妻倆風風雨雨幾十年走過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嘿嘿,不喝了,傻婆娘,喝酒又喝不出個名堂來,給我裝點飯吧!”金富貴苦笑著說。
金富貴心裏想的事香香心知肚明,自家名伢子這麼大了,等別人上門來說媒怕是不可能了。
自己男人想的事兒她又何嚐不清楚呢?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爹,要不這幾天你在家辛苦一點,我想回趟娘家,我上次回去的時候聽我媽說,他有一個遠房表侄,經常在十裏八鄉賣些小東西是個貨郎,他認識的人多。
他老婆經常幫別人說媒,說是這個人做事很可靠,我想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跟咱明伢子合適的?咱這樣坐在家裏等不行啊,你說呢?”香香說。
“那敢情好,你收拾收拾,現在就去,從櫃子裏拿點錢買點肉給咱媽咱爸。
萬一有這麼好的事情,媒婆那裏咱不能小氣,要敞亮一些,這可是大事,咱們可不能糊塗!”金富貴叮囑老婆說。
於是香香趕緊去家裏換了衣服,從櫃子裏拿了點錢,“他爹,那我這就去了啊!我換下來的衣服等我回來再洗。”香香說。
“嗯,你去吧,一定記得要好好跟人家媒人說,你的換洗衣服我會洗的。”
香香到娘家有二三十裏地,一路上全是翻山越嶺,走到天擦黑的時候終於走到了娘家。
“爹,”香香看見了他的父親,“哎,香香回來啦,”香香的爹說。
“嗯,好久沒回來看你和媽了,回來看看你二老,你們身體還好吧?我媽呢?”香香說。
“我和你媽身體都好呢!你媽去走親戚了,去了你外婆家那邊她的一個什麼遠房侄子那裏,”香香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