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紋皇帳裏
慕權歌腹部中箭,小臉慘白的窩在床上休息。
“三哥,皇祖母和大哥又在吵什麼,吵得那麼大聲,我害怕。”
慕權歌小的時候,見到北煊為了救一罪臣之女甘願被廢黜世子之位,隻求放她無罪能娶她為妻。
太皇太後自然不可能答應,雙方也是這樣大吵一架。
後來北煊就沒了這女子的行蹤,他負氣去了邊疆,這一去就是五年,直到今年大軍凱旋他才一起回來。
老三慕子書,剛替慕權歌號完脈忙了三天見她脈象有所起色,這才放心。
“妹妹別怕,大哥又在演戲呢。”
“不懂。”
“有哥哥們在你不用懂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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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北煊和謝婉清去到大殿之上謝恩。
這位世子爺臉色難看得很,底下人議論紛紛。
“昨日太皇太後和北煊世子又為五年前那姑娘吵得不可開交。
世子爺在帳外跪了一夜,太皇太後也沒有心軟,逼著娶他自己送上來的女子。
最後世子逃不過一個孝字,隻能被迫點頭。”
北煊冷眼聽著,心裏笑他們一群蠢貨。
尊親王府不涉黨爭,皇上和皇祖母,他兩邊都不能得罪。
皇上在大殿之上問他是不是要選謝婉清,如果他點頭。
別說是他,隻怕謝婉清都活不久。
太皇太後這一鬧,這在皇帝的眼裏他就不是站隊太皇太後,是被迫的。
他依舊兩邊都不得罪。
慕王軍戰功赫赫本就有功高蓋主之嫌,要是選了城南王南方封地的藩王,更加惹人非議。
隻能選門楣稍低的謝國公府,向皇帝表示尊親王府並無謀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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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謝恩後,一起從殿前退出來,一路無話。
到了路口,塗妖依舊頭低低的行禮要轉身離開時,北煊開口問道:
“大早上的,怎麼那麼沒精神,昨夜沒睡好?”
塗妖將頭壓得更低的眼神閃躲不敢看他。
“昨夜連夜收拾行李來著,都打算回平南了。”
北煊見她一直閃躲心中不快,挑起她的臉,看見她臉上醒目的巴掌印,麵色陰沉:
“誰打的。”
塗妖被迫看著他的眼睛,見他眼底清明堅定,她鼻頭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氤氳而出。
天知道她昨夜九死一生都經曆了些什麼。
“我早同世子殿下說過,若是不能當世子妃我與死並無兩樣。”
北煊一男子見她強忍著情緒,淚眼朦朧自覺有些不妥。
“對不起,我不知謝國公府會如此苛待女兒家。”
塗妖賭氣故意將人推開:
“不是不娶我嗎?又理我幹什麼。”
北煊看著心口被人欲拒還迎的輕輕推了一下低頭悶笑,難得耐著性子哄女人。
“哪學來的這些磨人的小脾氣。”
“鄒海,拿著我的令牌,去謝國公府逛逛好好敲打敲打那些人。”
“這下解氣了?”
他的氣息總是這樣撩人,沉穩,他若真想哄一個女人,能讓人溺死在裏麵,塗妖深深掉在裏麵,甜蜜得不想出來。
等侍衛走了以後,北煊主動將人重新摟在懷裏,手指細細摩挲著她臉上的紅痕,瞧了她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