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雲濤濤。
“顧總,真的不用再送了嗎?”王司機這是問的第二次了。
“不用了,本身就是來雲南玩,哪有一直坐車的道理?這次長途你也辛苦了,這次就當給你放個假,好好回家去看看什麼的。”來找少數民族玩,總要付出點汗水,更何況不想回去工作,還得是來玩爽。
“你好,我叫顧寒,漢族的,請問這邊可以住宿嗎?”玩到天黑卻忘記訂房,離了助理我什麼都不是。
“漢族人嗎?”這位長者大概率就是這村子的村長了,漢語說的挺好的。
“是的,想找個地方住,給錢的。”幸好身上就隻帶了手機,充電器和錢包,不然拖個行李箱走到這個村子有些困難。
“實在抱歉,我家孩子前幾天才回來幾個,家裏沒有空房了,在別人家住可以嗎?”我和村長在客廳交談,而村長背後的那個半掩的門居然探出兩個小腦袋來。
我笑一聲,而後回答村長的問題:“當然不介意,隻要有就行,麻煩了。”村長聽我這麼說,點點頭,打電話去了。
趁這時,兩個小家夥出來了。
“大哥哥,大哥哥,你是從外地來的嗎?”那個稍微年長的男童拉著我的衣袖,身後還有個小妹妹。
“是啊,從重慶來玩的,歡迎我嗎?”妹妹一直看著我不說話,而我說完話後卻朝她笑一下,她見了,“噠噠噠”的踏著小步子到村長身後去了。
我又對她笑,她羞怯的拉著村長的衣擺靠向村長。
村長被她的舉動逗的嗬嗬笑:“娜莫吉婭,叫大哥哥。”
“大,大哥哥。”娜莫吉婭估計才3歲,口齒不清,再加上靠村長太近,說話聲音瓦瓦的,透著小孩子的稚氣。
村長將娜莫吉婭抱起,拍拍她的背,又向我說道:“顧寒,天黑深了可就不好走了,還是先去找房間睡覺吧。”
我點點頭,牽著娜莫吉婭的哥哥跟著村長走了。
“廖裏瓦,不要跑的太快。”我們邊走邊聊,我知道了哥哥的名以及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目的地不算遠,也不近,要幾分鍾,是個住大房子的,在黑夜裏看這些房子挺好看的,不是很現代化的那種鋼筋混凝土,而是土房子,差不多都有兩三層,正門前總是擺了花或栽了樹,村長家也不例外。
“到啦!顧哥哥,這裏隻有一個哥哥在住哦。”
我猜的沒錯,果真是個單人戶。
我轉頭看向背著娜莫吉婭的村長,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村長還未說話,門就開了,“吱呀”一聲,鐵門就被人從裏麵敞開了一個小口,為什麼要用“敞”?因為是兩扇門之間向裏凹了個口。
村長拍拍我的肩,我回過神來,見村長已經把娜莫吉婭放下來牽著了:“他心情不好,不要在意他無禮的動作。”
“沒事,還要謝謝他願意讓我睡他家。”
村長點點頭,先一步走了進去。
大廳是沒打開燈的,黑漆漆一片。
“啪嗒”有人從樓上打開了樓下的燈。
瞬間,大廳被一種暖黃色的燈光照亮,等眼睛適應了突來的光,再睜眼時,二樓已經沒了人影。
“唉——這孩子。”村長頗為惋惜的歎了口氣,本是想問,但在這正主家裏,這樣還是不好。
終是在一樓的一個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是早上7:30離開的(忘了關工作鬧鍾),起床時,整個一樓都是靜的,我隻能聽到衣料與衣料間相互摩擦的聲音,身上沒有什麼禮品,想著壓200塊錢現金在茶幾上,轉念一想會不會太少?後覺得還是送禮來的實在。
“顧寒醒了?”村長正在家掛著什麼燈球似的裝飾物,見我一直看著他便笑著解釋:“你來的正是時候,明天我們這邊有一個節日——篝火節,要在家裏掛橡木做的祀燈,祀燈是可以保平安的。”
我點頭表示了解,幫村長掛好祀燈,他又從他身後的房間拖出一袋子祀燈來:“這都是大家夥前年要的祀燈,跟我去把祀燈給大家,之後剩下的,你都可以拿去,行嗎?”
我點頭表示同意:“這一袋要用肩抗嗎?”一袋裝了至少幾百個,用肩抗怕是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