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賒在接近芒種那段時間請了個假，回家忙農活。雖然是回了一個星期，但在一回來就要考的月考中還是穩拿第一。
將近4月份，蒙雨的城市在今天好不容易放了個晴。
教室裏，溫妤看著自己手裏那張成績單，多少有點不可思議。
教室裏同學討論排名的聲音嘈雜。
“班長，你考得咋樣？”A同學這次考得還不賴，看到成績後有些異常興奮的想跑到同桌跟前。
但溫妤在她想靠近的瞬間一把將紙條揣在掌心裏，手一握緊。與此同時，一個眼神看掃過去，立馬將人支走。
隨後，穿過過道，不到幾秒鍾她就走到北賒書桌一角。
溫妤視線向下一瞥，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她兩眼發黑的數字。
隻見成績單的最後兩行，班排名和校排名對應的下方印著明晃晃的“1”。
“大哥，不是吧？這你還能拿第一？”
本來她是想趁著這次他回家的機會，在月考裏大顯身手。誰知道這人不僅沒給她“趁虛而入”的機會，還“殺她”個措手不及。
“要不要人活了。”
“你不活得好好的。”
隨後，在溫妤咋舌中，某學霸默默地把折疊起來的成績單收到了桌子裏。
溫妤被他一噎，反應過來後，書桌一拍直呼他不是人。
溫妤鬧的過程，某學霸也不趕人走。坐那掌著臉靜靜看平時挺正經的一個人在那“歡快調的浮誇悲傷式表演”。
然後等人表演完了還不忘以觀眾的角色對她說:“演得不錯。”
“......”溫妤默默翻了個維持朋友關係的友愛的白眼。
“待會把數學試卷最後一題的答案寫給我。”溫妤吐槽完，還是不會忘此行的目的的。某萬年老二縱使心有小人流下了千行對數學的眼淚，但麵對自己的短板還是十分得能屈能伸的。
北賒沒寫，而是直接將答題卡遞給了她。
“嗯？”待會那節課是數學，按數學老師的習慣答題卡發下去就會立馬進行講評。溫妤雖然對他的行為表示疑惑，但還是下意識地接住答題卡。
溫妤:“你不用？”
“嗯。”北賒把東西遞過去後便翻開了桌上的一本練習題，他微低頭看書邊解釋說:“這次沒什麼需要聽的題目。”
數學滿分150。剛才的那一瞥，溫妤沒注意看他的單科成績。聞言，她視線向下一瞥。
隻見字跡工整幹淨的答題卡上郝然顯示極其醒目的紅色數字“148”。
溫妤“哦”了一聲。聽起來那是一個“麻木”。
但北賒表情淡然，眼都沒抬一下。
“果然，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溫妤這次數學連120都沒上。一班之長的溫妤坐到座位，在攤開答題卡時不禁向溢於言表的數學課代表感慨。
數學課代表小劉還不知危險的來臨，依舊保持轉回頭的姿勢，但他眉眼間壓不住的笑意在看到桌上的答題卡後瞬間銷聲匿跡。
溫妤看小劉仿佛被晴天大霹靂般，嘴角那一抹笑怎麼都揚不起來，隨即“噗嗤”一聲，非常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以為自己的128排在前麵的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