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雲看著血族的少年,看得少年都有些不自然了。雖然少年知道自己是血族,但是也明白,自己既然是能被侯雲給抓住,侯雲一定是比自己更加厲害的人物。雖然少年並不清楚侯雲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並不妨礙少年對於侯雲的一些懼怕。之前少年被侯雲抓住的時候,是真的 以為自己就此玩完了,而且雖然少年對於現在的這個社會並不是太了解,但是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不好的,至少是違背了律法的,但是血族人從心裏就是對一些古董有著天然的喜愛,還好少年很清楚,這個博物館裏麵的東西,雖然大部分真的都被收藏了起來,留在外麵的大部分都是贗品,就算是真品,也都是不太珍貴的東西,但是偷東西無所謂大小,自己犯了錯了,怎麼懲罰自己,其實少年都知道是不為過的,隻是少年從來沒有離開族群上過學,並不清楚像自己這樣的,到底是會受到怎麼的懲罰。
侯雲看著少年,其實他的心裏也是很頭疼的。這個少年,很顯然就是那種曾經的大家族裏出來的子弟,隻是後來這些家族,有些依然很強盛,但是有些就好像是這個少年的家族一樣,從強盛已經走向了衰落,變得有些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了,所以,侯雲才會覺得這個少年和現如今的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的。不過,侯雲也相信這個少年的話,這少年可能是真的喜歡這些個文物,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不屬於他自己,但是還是伸手了,雖然最終並沒有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但是事實已經發生。要是一個接受了現代社會教育的人,侯雲肯定是要把人給拿住,讓他跑都跑不了,但是這個少年,給侯雲的感覺就完全是一張白紙,侯雲清楚,這個少年如果侯雲把他不說交給警察,隻是交給博物館的話,估計這小子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說不定要在看守所或者監獄裏麵待好久,而且還不知道這個少年有沒有現代社會的身份證之類的,但是按照侯雲從剛才這個少年的話語來看,估計是沒有的,一個黑戶,還曾經盜竊博物館的館藏,哪怕最後都還了回來,想來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多好。
侯雲雖然並不是聖母,但是也不想這個單純的少年就這麼把自己給毀掉了。於是,侯雲在仔細地思考了好久以後,對少年說著:“今天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這麼下去,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有十幾歲了吧。你這個年紀,正是上學的時候,要是不上學,怎麼能明白這個世界的全貌?就好像你對這些老東西感興趣,就這樣上門來不問自取,這就是你沒有上過學的原因,要是你家裏送你去上學,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少年並不懂得這些道理,這些話,少年家裏的眾多長輩們,從來也都不會和少年講,每次說的,都是走出了家族以後,生活就要全靠自己,加上家族裏麵教授給少年的那些關於鑒定古董的技巧,在少年的長輩們看來,已經是足夠少年在外麵養活自己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少年對於外麵的世界,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認知,在少年的心裏,除了家裏教給自己的那些鑒定古董和珠寶的技能,其他的什麼規矩,是非,也就是少年在聽到家裏的 一些長輩們說起來往事的時候,偶爾能聽到過的,隻不過很多的故事,真的就是至少也是發生了上百年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很多的規矩,放到了現在這個時代,不說是完全不合時宜,可以說至少也是讓人在這個世上步履維艱的。
在侯雲循循善誘的教導之下,少年大略地說了說自己從小時候開始的一些經曆。也許因為少年並沒有接受過係統的現代教育,雖然少年說了很多話,但是那個邏輯就是有些混亂,一會說自己小時候接受了很多鑒別物品的教育,還有就是接受了不少的體力上麵的鍛煉,而且家裏也是交少年學過一些三字經等等的啟蒙讀物,至於其他的課程,關於侯雲所說的什麼數學英語之類的東西,少年隻說他倒是聽過數學,聽說是當年紫禁城裏的那位就跟著外來的一個老頭倒是學過,但是少年沒有接觸過,隻說會數數,因為家裏人說了,別的東西沒有多大的用,出門在外,還是要回數錢的,免得被人給騙了。侯雲聽著少年的話,都為這個少年感到慶幸。就他這樣的單純的小孩,沒有被人給拐騙走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他們家裏的人也是心大,這少年幾乎是一點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居然就敢讓少年獨自走上社會來生活,那些人真的是這個少年的家裏人,別不是什麼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