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

此時疫情剛剛結束不久,為恢複市場經濟,政府大力提倡地攤經濟。

這條最熱鬧的繁華大街上主幹道車流並不少,隻是肉眼可見的輔路上擺滿了地攤,已然是將整條街堵的水泄不通了。

許清是個社畜,辦公地點就在最熱鬧的商圈。

平日裏她都是開車出門,隻是最近公司大樓下擺地攤的人過於多了,車根本進不來停車場。

也幸好她住的地方距離公司不遠,走路大概有個十幾分鍾的路程,這幾日索性連車都不開了,直接走路上下班更是方便。

許清逛了一圈買了不少小東西,畢業這幾年,社畜的日子過得分外疲乏,隻能靠額外的補給才能注入新的活力。

許清是做地產經紀的,善於處理人際關係的她,靠這份工作賺了不少錢。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人在休息日還有一份試睡凶宅的兼職。

她缺的自然不是錢,既然擁有樂於挑戰極限的強大心髒,那何不勇往直前。

手機屏幕適時的亮起,許清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消息,時不時露出嫌棄的神情,將手機收進包裏,全然不管手機還在叮咚叮咚的接受消息轟炸。

【許清,你給老娘出來。】

【當時做試睡的時候,給老娘畫大餅說帶老娘賺大錢,現在老娘背上了房貸,你說不幹就不幹了。】

【你要老娘幹什麼工作一個月還得起三萬多的房貸。】

【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這位瘋狂發消息轟炸她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名叫許言,是她在孤兒院裏的好朋友。

自從十五年前父母雙亡後,許清的每個除夕都是在孤兒院和許言一起度過的,因為生日在同一天,所以兩人的關係最好。

成年後的她們,結伴從孤兒院裏搬了出來獨立生活。

這年頭但凡是個稍微輕鬆點的工作都需要學曆,許言的學曆沒有許清高,幸而人長得漂亮,眼光獨到的她瞄上了直播行業。

但許言屬於笨蛋美女那掛的,什麼都幹不好的她隻能做做遊戲類直播。

可就算是遊戲,她也是菜雞中的菜雞。

剛做直播那會兒,機緣巧合下認識了做恐怖直播的朋友。

許言從朋友那聽說有凶宅試睡員的兼職,既想賺錢,但又膽子不大的她,索性就將許清一起拽了去壯膽。

雞飛狗跳的一晚上過去後,許言無法克服心裏的恐懼就此作罷,但許清卻愛上了這份極富有挑戰的兼職。

這活又不能撇開許言單幹,所以兩人商量著合作分成。

由許言去聯係試睡的工作,許清負責試睡。

於是許言這幾年幹了許多雜七雜八的兼職,又加上直播收入和分成,憑一己之力供了一套八百多萬的房子。

這房子自然是她倆現在住的這套,許言待人極好,兩人算得上相依為命,所以房子的裝修什麼都是兩人商量著來的,原本許清是不想搬進來的,在發小的威逼利誘下才搬進了次臥。

許清是做房產經紀的,所以她對於買房這件事並沒有很大的執念。

倒是許言對於擁有房子,就是和世界上多了一絲羈絆這件事,極為推崇。

電話那頭的許言看她沒有回消息,於是也不再發了,而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許清,你到哪了?幾點到家,我們好好聊聊。”

電話接通後,許言語言轟炸了好一會兒,未聽見許清開口,許言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極大的碰撞聲,接著就是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