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叛族(1 / 1)

他們一進來就見褚長眠渾身上下隻著一件外衫,齒痕紅印遍布全身,在外衫遮掩下若隱若現,瞬間嚇得低頭,默默開始泡蜜梨膏。

他攏了攏鬆散外衫,稍稍抿了口泡好的蜜梨膏,心思微動,垂眸小聲問,“兩位哥哥,你們知道陛下去哪了嘛?”

花一花二汗顏,將頭低的更低:“褚公子莫折煞屬下們了。”

“陛下前些時候出兵迎戰去了。”

聞言,褚長眠低垂著頭,指腹摩挲茶杯杯身,說不清情緒。

花一花二掛在腰間的小藍珠一閃,他們渾身一抖,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疑惑。

急令,陛下要他們現在立刻將褚長眠帶到縣侯府。

褚長眠低頭掃了眼莫名斷掉的手銬,有些詫異。

“褚公子,陛下召見。”花二上前一步,“讓屬下們服侍您更衣吧。”

*

縣侯府內,花醉心坐在主位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撫摸禦梟的刀鞘,翹著二郎腿,姿態懶散。

褚縣候被妖兵壓在地上,惶恐的不停磕頭,嚎叫狡辯道,“下官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冤枉啊!”

花醉心沒認真聽似的,低垂著眉,也不繼續撫摸禦梟,指尖有一下沒一下點著膝頭。

直到花一花二護著位美如冠玉的白衣小公子進來時,幽僭帝才抬眼,“過來。”

看清小公子麵容的那刻,褚縣候嚎不出來了,麵上神情驚恐,仿佛見鬼。

可不就是見了鬼麼?那小公子腦袋上收不回去的灰色犬耳,不是褚長眠還能是誰?

他出嫁的那個早晨,府裏上下都認為他在幽僭帝手中死透了。

“叮——”褚長眠乖順抬步朝花醉心走去,清亮的鈴鐺聲在這詭異氣氛中相當刺耳,“陛下。”

他在帝王麵前站定,剛要笨拙行禮,就被花醉心一把拽到懷裏,掐著下巴仰頭。

褚長眠直視那雙殺意暗流湧動的幽藍鳳眸。

這時,一妖兵將十幾封書信呈到花醉心手上,他掃了眼,“褚奉與袁如狼狽為奸,通敵賣族,王鶴因此身受重傷,褚長眠,你若知情不報,該拿什麼賠孤?”

那殺意竟是衝著自己,褚長眠深色的眼眸一震,難過道,“陛下冤枉,我若知情怎會不報……”

都怪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小小縣城都管不好還想著賣族?他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陛下對他的信任一掃而空!

花醉心無言盯他片刻,忽而將禦梟輕輕放在他手心上,“是麼?”

“你親手砍下這賣族賊的腦袋,孤便信你。”

在場的所有妖皆是一愣,除了褚長眠,他接過禦梟的手微微發顫。

花醉心見狀,嗤笑道,“怎麼?下不了手?”

殊不知狗崽發顫是因為興奮,這不算違背那女人的遺囑吧?是那廢物非要做會掉腦袋的壞事。

灰色犬耳抖抖,褚長眠猛的拔出禦梟,朝褚奉走去,笑意猖狂。

褚奉莫名恐懼,拚命掙紮起來,周身黑霧環繞,卻是被壓製的不能攻擊,“逆子!白眼狼!你別忘了都是誰養你!”

“這些話,留在路上說吧。”褚長眠輕笑幾聲,沒有一絲猶豫,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啊啊!”府上膽子小的被這幕嚇破膽,忍不住發出尖叫。

“滴答滴答——”鮮血順著刀尖滑落,狗崽一手提著褚奉的腦袋,側頭望向花醉心,有些委屈,“陛下,衣裳髒了。”

花醉心很意外他的利落,唇角微翹,心情頗為愉悅,“髒便髒了,回去孤叫人給你做幾套新的便是。”

他起身走到褚長眠身前,抬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委屈什麼?”

花一花二站在最佳觀眾席目睹全程,被狗崽的手法驚到了:(´°Δ°`)

早該想到的,喜歡陛下的能是什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