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我?”
“你在說什麼笑話?”
裴如風聽到房文的話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待她笑夠了,她問:“難道你不知道反社會人格是不可能治愈的嗎?”
“我當然知道。”此時的房文仿佛變了一個人,完全不似在劇組裏的安靜,猙獰而偏執,“不過……我已經研究出來一個最新的療法,他一定會有效的。”
“說來聽聽。”裴如風好奇,想知道房文的狗嘴裏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我……”房文突然把嘴閉上了。作為一個半吊子的演員,戲他沒拍幾天,但有個道理他卻總是明白的——反派死於話多。
他覺得他不算是反派,可守口如瓶這個美德他還是有的。
房文不打算跟裴如風多說,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一支充滿了麻藥的注射器。
他粗暴的拉過裴如風的手,緩緩注了進去。
裴如風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逐漸模糊,再次昏迷了進去。
麻醉劑的效果比房文想的要差,或者說他根本沒預料到裴如風的體質有那麼強悍。
不到兩個小時,裴如風就恢複了意識,身體還有些疲軟,不過驚醒的發現,她的頭能動了。困著她左手的繩子也略微鬆了些。
裴如風試著掙脫,還真把繩子弄的更鬆。裴如風試了一下,角度合適的話,她的左手能夠順利從繩套裏掙脫。不過她沒有急於脫身,裴如風敏感的察覺到了背後的攝像頭,保不準房文正在後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半個小時後,房文回來了。
裴如風裝出一副剛醒來的樣子,竟然還真把房文給迷惑過去了。
房文抓住這個良機,對裴如風實施了催眠。
反社會人格的治療,他準備了兩套方案,一套是用催眠進行心理上的人格暗示,另一套是用技術手段,做開顱手術,切掉一段神經。
後者是不可逆的,試驗品又很稀少,房文這才決定先用催眠試試。
房文害怕不保險,使用了麻醉劑,就是為了最大程度的削弱裴如風的心理抵抗,增加他成功的幾率。
幸好成功了。
房文命令裴如風做了幾個簡單的指令,裴如風都完美的執行,沒有一絲的抵抗。
裴如風身上的繩子被解開,麻醉劑的效果此時也已經徹底被代謝掉,瞅準機會,裴如風進行了反擊。
房文被打懵了,直到被捆綁在他為裴如風準備的凳子上後,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
東方星海帶著喬涵容找到裴如風的時候,已經過去三天了。
這三天,房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如風對他反向催眠,讓他忘記了疼痛。然後在這個所謂的密室裏找出了醫療箱、酒精燈、一把刀。
房文眼睜睜的看著裴如風耐心的用那把鈍到不行的刀,一點一點、一根一根切磨掉自己手指、腳趾、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