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伸手翻過所係玉牌觀看,正麵寫著:天下第一刃。背麵亦有一行小字:美人眸。短匕,具分金斷玉之功。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
寶玉心道:“好名字,劍如其名矣。猶如春水清冽,又似美人眸凝。”隨手摘了根頭發,對著刃口一下吹去,果真是吹發可斷,轉眼兩指間的頭發隻剩下短短一截。寶玉驚歎道:“好快的刀子。”轉手又將短匕在那鐵架上往前一送,那匕首便無聲無息沒入,一刺到底。寶玉心中一陣激蕩,當下把匕收回鞘中,緊握在手,又朝黛玉跑了過去。
一眼瞧見黛玉手中拿著一支藍色之物,寶玉問道:“這是什麼好東西?”
黛玉遞給他瞧看,卻是一支雙頭尖的短刺,中間有指形握手,通體流蕩著藍汪汪的暈彩。黛玉說道:“它喚做‘雷公擊’,小牌子上說它是‘天下第一刺’,曾是西域震殤王的寶貝,能穿金洞鐵誅神戮鬼。”
寶玉訝然道:“穿金洞鐵誅神戮鬼?如此厲害,那再去會會那怪物也無須害怕了。”
黛玉說道:“閑話少說,咱們快去外頭幫忙。”牽著寶玉,拿出月寒玉,轉瞬間兩人又到了那園圃之中。
圃中景象十分駭人,隻見地上牆上到處都是血跡,那巨蛇似是受了重創,在地上狂甩亂扭;水溶卻半躺在倒塌的玉棚處,渾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寒之!”黛玉心中一突,慌忙衝了過去。
這個位置乃是玉棚的一個角落,那巨蛇重傷在身,腹背上被刺出許多個血洞都在潺潺流血,劇痛之餘動作也呆滯許多,故一時也波及不到這裏,相對安全。
黛玉跪在寒之麵前,查看他的傷勢,見他雙目緊閉,身上血跡斑斑,十分傷痛驚心,倒有些亂了方寸,手顫巍巍地伸到他鼻尖,卻又遲遲不敢靠近。
寶玉連忙上前蹲下,看了看水溶身上的血跡,又為水溶摸了摸脈象,鬆了一口氣道:“身上的血大多是蛇血,傷得不算太重。脈象平緩,還有救。如今趕緊帶他離開這裏要緊。”說著將水溶往肩上一背。
黛玉強按下心內不安,正要說話,忽聽見水溶輕輕說了一句什麼,連忙衝寶玉擺了擺手,讓他先不要動,附耳到水溶唇邊細聽,隻聽他說:“密室,密室——”
“密室?在何處呢?”黛玉不解問道,卻再也不聞聲息,原來他又昏迷過去。
既然水溶提到這樣一個地方,想必是極為重要的。黛玉和寶玉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成算。黛玉從地上拾起湛瀘劍,一手拿出月寒玉,將他二人一同帶至閣樓內,稍作休整,再去尋找那不知在何處的密室。
“密室麼,我倒依稀記得,好似我夢中到過的放置玉棺的地宮,一麵壁上嵌著數扇小門,竟有些密室的樣子。”寶玉想了一回,說道。
“可這次我們走的是另一條路,不知能不能尋到那裏。”黛玉望了望身邊昏迷的水溶,蹙眉說道:“時間緊迫,咱們用這玉來試一試。”
月寒玉一閃,忽然二人眼前一片雪亮,耀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黛玉心中大奇:“難道出來了?”便聽寶玉喜道:“這裏正是我夢中到過的地方!”
黛玉連忙眯起眼睛,往四周瞧了一瞧,但見周圍盡是用白石砌成,壁上畫滿奇花異草,怪獸珍禽,數丈以上至頂,畫的無數形態各異的鬼神,和寶玉描述的一模一樣。再仰頭細瞧頂部,隻見顆顆橢圓的石頭,如燈光一般發著白光,若是夜明珠,這鑲嵌的何止千萬。
黛玉驚歎之餘,又被寶玉叫去看身後,原來她背後正是那座石台,半人多高,正中放著一具白玉棺材,旁邊堆放著許多金壇玉匣,盛滿奇珍異寶,璀璨奪目。
“這玉棺內,不知葬的是何人?”黛玉悄聲說道。
“或許就是那潘允呢。”寶玉亦輕聲道,“咱們,要瞧一瞧麼?”
黛玉連忙搖頭:“我對盜墓不感興趣。還是快些尋找密室才是。”
正說著,突聞一聲厲聲嗥嚎,似人似獸,仿佛就近在咫尺,隨時會撲過來噬皮啖骨,令人汗毛皆豎。
兩人皆是倒退幾步,直盯著那玉棺看得目不轉睛,就怕那棺蓋一開,爬出一個青麵獠牙的怪物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